“物尽其用。”君烜墨道。
宿清云将匕首插进靴子里。
越往前走,尸体越多,残肢断臂比比皆是,还有一具四分五裂的尸体,异常凄惨,与身体半米远的头颅,朝天仰躺,神情惊惧,眼睛瞪直凸出,眉心破了个大窟窿,血染双目。
宿清云距他两米远,没有靠近,即使他衣着是这些尸体中最华丽的,身上法宝也最多,死相却是最惨的。
“吓着了?”君烜墨问。
宿清云别过脸,唇色泛白。
“嗯。”他坦率地承认。
君烜墨道:“若连这都克服不了,将来如何在此界生存下去?”
宿清云握紧拳头,张了张嘴,想反驳,最终沉默了。他走近那具尸体,面无表情地取下储物袋,扔进背后的竹箩里,再取下插在头发间泛着淡淡蓝光的玉簪。
做完这些事后,他一声不吭地起身,走到最后一具尸体面前。
君烜墨伸出手,拍了拍他的颈项,以示鼓励。
宿清云抬头,透过枝叶间的细缝,看天空,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了。
深吸一口气,他低头打量这具唯一完好无损的尸体。
此人身着绯红色的衣袍,五官俊逸非凡,眉目之间透着一股傲然之气,手中握着一把剑,直挺挺地躺着。
宿清云微微蹙眉,之前那些尸体服饰统一,显然出自同一宗门,而这具尸体区别于他们,莫非正是那位叫唐玉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