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同伴于不顾,独自逃生,仗义否?”君烜墨嘲弄地问。
杨修心虚地不回敢头看躺在地上的姬枫涯。
李志壮着胆子,颤抖地道:“是……是他自己没用……怨……怨不得我等……”
宿清云缩在君烜墨的怀里,被他带着忽上忽下,有些头晕眼花,此时终于缓过劲来,清晰地听到底下人的话语,不禁转头看向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姬枫涯。
“呵呵呵……”君烜墨轻笑,笑声中隐含杀意。
“这——便是魔修!”他浮空而起,随意地朝宝船挥出一剑,那庞大华丽的宝船,竟被他轻而易举地砍成两截,绘制在船两侧的符文阵法如同摆设,不堪一击,君烜墨再挥一剑,在杨修等人惊恐地瞪视下,断成两截的宝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地化为粉末,洒落在草地上,片刻之后,宝船无影无踪了。
杨修与其他人挤靠在一起,慌乱取出武器,紧张地盯视徐徐落地的君烜墨。
宿清云被君烜墨单手抱住后,只能环住他的颈项,如今回到地面,他忙道:“师兄先放我下来。”
“莫闹。”君烜墨贴在他耳边道,“唯我怀中,方是安全之处。”
刀剑无眼,他岂能把师弟置于危险之中。
宿清云脸颊绯红,然而君烜墨接下来的动作,令他毫无时间羞涩了。
“shā • rén者,人恒杀之。你们敢埋伏,便该有死亡的觉悟。”君烜墨慢慢地走近杨修等人,如看死人般盯着他们。
杨修咽了咽口水,左顾右盼,忽地一指身边的梁奕,凶狠地道:“是他!是他欲杀你们!我不过是助了他一臂之力,罪不极死。”
他这般贪生怕死的模样,哪还有平日贵公子的优雅。
梁奕不可思议地望着杨修,生死关头,为保性命,他居然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杨修,莫忘了这些黑衣人皆为你手下,若无你的命令,他们岂会听命行事?”他怎能让杨修独善其身?
李志满头大汗,慌乱地道:“我……我只是凑个热闹,不曾干过任何不利于你们的事。”
卫浩趁机接道:“我亦不曾出手伤人,还请尊者放我一条生路!”
君烜墨有趣地瞧着他们,什么晋江城四大少,大难临头,为保性命,互相内讧,毫不廉耻。
“莫急,一个一个来。”君烜墨刚说完话,身形一闪,避过背后的袭击,长剑一挥,一道剑气扫去,那两个偷袭的黑袍人惨叫一声,瞬间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