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迟把合着血丝的水喝下去,确定水杯里看不出异样,才转过身。
齐见深看见他渗出冷汗的额头,用掌心贴上去,轻声问,“你病了?哪里不舒服?”
江云迟把手心覆在他手背,摇头,声音有些哑,“我等了你一夜,就一个夜晚。深哥,我才知道,等待是什么滋味。一个夜晚都那么难挨,那你等我的十年,三千六百五十个日夜,是怎么走过来的?”
“我很自私,明知道什么都解释不清楚,欺骗了你,却还想要你的信任。”
齐见深看着江云迟的嘴唇,很想俯下身亲吻他,但他只是把手覆在江云迟额头,一动不动。
胸口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江云迟脸色白得跟纸似的。他吸了一口气,大脑里系统的警告声一直不断。
张旭带着化妆师到了门外,从敞开的大门,只能看见齐见深背对着门,站在江云迟身后。
“齐老师,云迟。”张旭故意大声喊了一句。
江云迟和齐见深同时松开手。
齐见深坐回化妆台前,他的化妆师也走了进来。
张旭走近后,看见江云迟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云迟,你病了?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