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霍大牛要你爹帮他烧瓷瓶?”
“对,他就是那么说的,一个细瓷瓶还给八文钱呢,不知道他干什么,不过只要是霍大牛肯定没好事儿……”
周唯白表面一副对霍承毅充满偏见的语气,实则心脏都快虚得跳出来了。
这是他和霍承毅事先商量好的口供,其实也是霍承毅的打算。
周爹自从前几年在县城被人家的马车撞伤后,身体就一直都不太好,很少在村里走动,不怎么有存在感。
但实际上周爹年轻的时候可是村里有名的能干汉子,不仅能干活,更是自个儿跑去学了一门烧陶烧瓷的手艺,是个技术含量颇高的技术人才。
只是虽然有手艺,可一来周爹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太过操劳,没法去瓷窑工作;
二来自己接活,大的买卖家里人少做不下来,小的连本钱都赚不够,所以周爹的手艺也就荒废了下来。
酿酒的时候霍承毅就把周爹给归到他的计划里了,反正他要买瓷瓶,与其去县城瓷窑中途运输麻烦,还不如把钱给他未来岳父赚。
他现在要的数量不算多,等到果酒酿成也还有好几个月,时间并不着急,足够让周家慢慢把瓶子给他烧出来。
周唯白刚才听到他这个提议的时候,先是震惊了一番他竟然会酿酒,然后就是举双手同意,这种互惠互利的事情他拒绝就是犯傻啊。
而周爹也差不多,刚刚被儿子叫出来看到霍承毅时还有些表情淡淡,不欢迎也没不像周大花那么排斥,但等他把来意说完,想法就立马变了。
又见他样子实在陈恳,再加上最近听到关于他‘改过’的英雄事迹,这事儿周爹就十万分个愿意了。
不能怪周爹对这个以前害他儿子没了亲事的仇人没有防备,而是男人的自尊心和责任心作怪。
这几年周爹嘴上虽没说,但心里却一直自责愧疚。
别人家都是男人赚钱干活养家,他家却要他女人撑起来,还得媳妇儿子常年冒险进深山给他采药,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都觉得羞愧。
此刻忽然有了一个给家里赚钱,体现自我价值的机会,周爹要是不上套那就只能说明他对周大花母子没感情。
而事实上在周爹心里还是有他彪悍媳妇的。
不过周大花把这事儿听完后却是不愿意了,一是担心丈夫身体吃不消,二是像周唯白说给她听的那样,觉得霍承毅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