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急急挡住楚暮,鼓着脸怼了一句:“黄妈妈且小心些,大少爷着不得冷风!”
黄妈妈被顶的肝疼,眼睛眯成三角:“哟,是小银杏啊,你婶子我伺候人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银杏再有勇气,到底年纪小脸皮薄,骂不过黄妈妈,憋的没回嘴。
楚暮修长手指搭在颈间,自己扣上襟扣,微笑一如既往:“黄妈妈来了。”
“老奴来看看这里怎么样了,”厉害如黄妈妈,也躲不过楚暮的微笑大法,笑着行礼,“有些慢,咱们得赶赶了,大少爷千万记得先吃了药。”
楚暮还没说话,银杏小丫鬟就回了:“已经吃了,刚吃完。”
黄妈妈没理她,只看着楚暮笑:“要说咱们二太太给您说的这个媳妇,虽是个男娃,长的可好看了,比一般小娘子不差!就是听说脾气不太好……”
她偷眼瞧了瞧楚暮的脸色,没看出什么变化:“脾气不好也不怕,毕竟人生下来,谁能没点脾气?以后处长了,大少爷再哄一哄,一准能让人安心过日子!大少爷,您马上就有媳妇了,开不开心啊?”
这些话字面上看没什么,配合特殊的语调重音,暗意十足。
带满了刺,表达了恰当的幸灾乐祸和厌恶,足够引起不适。
“嗯,”楚暮微笑一如既往,眸底潮汐染上丹霞,愉悦的直白坦率,理所当然,“嫁给我,就是我的人,我自会好好呵护珍惜。”
就像……根本没听出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