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青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略愧疚的朝谢庭月拱了拱手:“抱歉,我并不是强调庶子出身如何,只是一时心切,想为舍弟解释清楚——”
他要不加这句话,谢庭月本没注意这个点,他加了,所有人都不得不注意。
楚暮握住谢庭月的手,轮椅往前,笑容比陇青临更优雅:“所以之前贵府向戚家透口风提亲,说的就是令弟?”
陇青临:“怎么会?舍弟如此,病还未好,怎好拖累别人家姑娘?姑姑当时好心,是想为我说门亲。诸位也知道,我那亡妻去世已有三年,家里中馈无人支撑……”
谢庭月心内冷哼,我信你个鬼!
戚萤飞才十二岁,怎么立刻过门给你主理中馈?明显是陇青复对戚萤飞起了念想,陇家人看出来了,就想娶了戚萤飞过门照顾他,现在事情闹这么大,不好让家门名声受损,陇青临临时给改了!
“家里照顾不周,舍弟闯下大祸,无论如何都是我陇家的不是,还请诸位看在没造成严重后果的份上,给我陇家一个面子,让我将舍弟带走。我可承诺,日后必将好生看管,此事绝不叫诸位受了委屈!”
陇青临再次长揖。
别人做到这份上,做为懂事的大人,自然不能不依不饶。
最重要的是,这陇青临很成熟,给弟弟擦屁股的动作完美无缺,话也说的很满,明显套不出更多话来,再多纠缠无用。
谢庭月笑了一声:“陇公子不必如此,误会既已解开,还请贵府下仆让个路,外子和舍弟经受连番惊吓,身子不大撑得住。”
“是在下一时情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陇青临立刻挥手,“还愣着做什么,让路!”
楚暮示意秦平带上早就晕倒在一边的小胖子禾佑文,一行人错身而过。
今日这场面,是过去了,事情却不一定。
陇青复伤害沈三娘和戚萤飞,这事肯定要了,他和禾元奇的关系存疑,陇青临做为大哥又知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态度看待这件事的?
楚暮:“还有陶沐殊。”
“嗯,要查。”
谢庭月感觉有点不大劲,认错人也不会乱认错,到底他身上哪里让陇青复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