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月:“别闹,给我。”
楚暮将杯子带的更远:“不给。”
谢庭月:……
幼不幼稚?
“你求我,求我我就给你。”
卷宗上带来的信息量和联想着实糟心,谢庭月没心情玩游戏,可看楚暮眉眼清锐,连脸上的笑都收了,似乎玩的十分认真:“你……”
“我平时因身体状况所限,‘求’之一字虽未曾说出口,但每行每动,其实一直在求人,偶尔——”楚暮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整个人写满落寞,“偶尔,我也想尝一尝被人求的滋味。”
气氛骤然变的忧伤。
谢庭月怎么忍心伤害这样的楚暮?当即从善如流:“我求你。”
“乖了。”
楚暮把水杯拿过来,直接递到谢庭月唇前。
谢庭月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喉头干渴得到缓解,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几分。
楚暮看着他,微笑:“你看,说出口并不是这么难。”
谢庭月一怔。
楚暮刚刚不是玩游戏……
他是在借游戏的形式教他,不要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要学会求助,求助身边的人,一点也不丢人。
‘偶尔也想试试被人求的滋味’,一句话,十来个字,真的是随口说的?
谢庭月不信。
一定是会这么想,才会这么说。
为了不让他有心理负担,还故意选择了游戏的方式。
谢庭月:“……为什么?”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楚暮这下笑了,眉眼弯弯,笑意沁入眼底:“因为你是我的夫人啊。我纵然想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可惜久病沉疴,身无长物,连好好抱抱你都做不到。”
他拉住谢庭月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夫人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谢庭月觉得被拉住的掌心很烫,被亲吻过的手背很烫,对方看过来的眼神也很烫,他想躲,却无处可藏。
楚暮很喜欢看夫人害羞的样子,但也知分寸要把握,亲完手背,只盯着对方的唇看了两眼,就放弃了:“我没有的,刀山火海,为了夫人——也定会拿到。”
他唇角牵起,冲谢庭月眨了眨眼,左眼不动,只眨了右眼,配上灿烂笑脸,颇有世家子弟的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