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月继续:“蚕种娇贵,转移必定有所折损,这一点家主心中了然,而不转移,遇到天灾全部覆灭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萧公子可承认?”
萧云峰颌首:“没错,转移必有折损。”
萧温书也点了头:“确有遇灾全部覆灭的可能,但这可能性非常小!”
“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谢庭月微笑着制止了对方的激动,“这蚕种养出来,最后是要卖的吧?”
萧温书感觉这问题问的奇怪:“不卖留着做甚?生小的么!”
谢庭月摊手:“所以这个问题很好解决,现在卖了啊。”
萧温书瞪眼:“现在卖?”
谢庭月:“你二人坚定自己的判断,对风险估计方向完全相反,但对风险的存在是认可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用大家都喜欢的方式解决,把这风险重新分配?”
《大国经济》里有讲到一个概念——期货。
但凡做生意,都要承担一定的风险,有些人不喜欢这种风险,是为风险厌恶型,有些人喜欢这种风险,是为风险偏好型,不同的性格特点,做生意时的选择全然不同。
而买卖这种期货,本身并不能减少风险,只是把风险重新分配了,风险厌恶的,宁可损失一点,也要现在尽量保本,换取安稳,风险偏好的,看好未来走势,赢就是大赢,输就是大输,但两种人都乐在其中,不存在谁一定对谁一定错,谁比谁高贵,谁比谁聪明。
今次萧云峰和萧温书的争吵跟书里的期货不是一回事,但有相似之处,谢庭月索性就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资产的现值,是你对这份资产收入预期的折现和,萧公子认可风险的存在性,价格自不可订的太高,家主认为合理,日后定有升值空间,便可买下,当场交易,这蚕种归了家主,转移还是如何,自然全凭家主做主。而蚕种在折扣之后,未来收益如何,是涨是跌,也由家主一力承担,萧公子无权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