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笑意更深:“有些人紧张时,会忍不住想喝水。”
谢庭月:“看来我们找到了。”
礼王该是被委以重任,担心自己这边的人找不过来,心里很是着急,偏偏着急又不能明说,只能矜持沉稳,保有皇室风范,不能随便漏题,不能丢脸。
“我们能想到,别人也能看出来。”楚暮拉了拉谢庭月的手,提醒他看一个方向。
穆家和杭家的人已经动了,正是冲着礼王的方向。
谢庭月想了想,并没有太着急:“人多眼杂,他们应该不会轻易出手,大约只为试探。”
毕竟每个人只有三次问价机会,在并不确定小物件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必须谨慎。
这个游戏……
短时间内,怕是出不了结果。
楚暮:“要分头探一探么?”
谢庭月看着楚暮眼神,思考片刻,笑了:“好啊。”
楚暮放开他的手,二人便一东一西,分开了。
走出去很远,楚暮方才回头,看了眼谢庭月离开的方向。
从重新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从亲迎谢庭月为妻的那一瞬间,很多事已经跟上辈子不一样。各种信息呼啸而至,一样一样砸在脸上,又急又快,根本不容许人拒绝。
上辈子这个时候,很多事都还没来得及发生,到生命最后阶段,他有限的体力精力根本不足以应付很多事,时间也太少,他来不及弄清楚事实。
他感觉皇家似乎不知道他的存在,就因为这份不知道,他才更恨,更钻牛角尖,现在回头想,是他魔怔了,那种一无所有只能钻牛角尖的状态太疯狂,太可怕。
人活着,果然要有点羁绊。
还好上天待他不薄,这一次,他有了夫人。
楚暮慢慢转身,走向庑廊。
狗屎运不会有第二次,他无比珍惜有幸重活机会,在不确定危险之前,不想让谢庭月陷进去。
太子殿下……你认不认识我呢?
谢庭月其实知道楚暮在做什么。
朝暮相对,内心渐生悸动,不确定这份心意时,他会害怕,而今确定了,靠近了楚暮,反倒安了心。楚暮同他开了很多玩笑,实则都是真心话,他现在已经能明白,楚暮一直在期待他靠近,又矛盾的担心他会有危险,总是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