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谁大惊小怪,恶意诽谤,孤只不过去更了个衣,怎么眨眼间就中毒丢了性命?”太子眼梢微垂,眸底有流光隐现,“尊使好像很明白,不若讲给孤听?”
吴奎眯了眼:“你们大安的事,本使一介外人,如何知晓?只不过道听途说,配合行动罢了。太子乃大安储君,大家都很担心,本使亦然,所行所为乃一片诚心,否则边关生意怎么谈?”
太子目光滑过谢庭月:“孤瞧着尊使不像是在谈生意,倒是想抢人。”
吴奎自然注意到了,哈哈一笑:“哪里,谢二作为游戏胜利者,将来定会常常相见,本使只不过想热情些,好好结交而已。”
这话一出,底下商人们都怒了。
真是脸大如盆!
这他娘的叫热情?老子也给你热情热情好不好!
太子言有所指,又不太清晰,没有直接发难,谢庭月感觉前事意外很大可能与使团有关,太子许没有证据,或者有了证据隐而不发,为了以后更大更远的局……
略一思忖,谢庭月就知道怎么应对了。
他朝太子拱了拱手,方才转向吴奎,姿态不卑不亢,语气不咸不淡:“如此热情,实在受之有愧,某还是比较喜欢现下的生活。”
“总之本场游戏,最终东西在你谢二身上,结果已明,你们大安的事自己安排,我等既已无事,便先行离开了!”
吴奎甩袖子就走了。
如此强行结束游戏,在场也没有谁不高兴。大家又不眼瞎,已经看出来了,什么互市,人家才不是诚心合作做生意来了,心里憋着坏呢!在自家地盘,大安都城都敢搞事,谁知道以后会干出什么事?这次机会是不错,但一个搞不好,就是个死字……
现场一片安静,太子座上发了话:“今日辛苦大家,既然游戏结束,大家也都回吧,稍后章程,孤自会派人通知。”
众人还能说什么?
太子让退,当然要退,立刻跪下行礼,拜别。
谢庭月却没立刻走,没办法,楚暮还不知道在哪呢!
“启禀殿下,在下夫君方才——”
太子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唇角微挑一笑,手指指了个方向:“那不是来了?”
谢庭月一转头,还真看到了楚暮。
这人仍然坐着轮椅,姿态优雅翩然,面带微笑,与之前不同的是,袖口袍角沾了血迹。
走在他身后的是一直相伴的长随,身上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只肩上扛了个人。
这种情况换别人会担心,谢庭月一看心里就有了数。楚暮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不大,自己就解决了,长随一向贴心,最懂楚暮眼色,就没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