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露馅吧?”
太子那样子明显不够,还想钓更多的东西,局全都摊开就难了。
楚暮曲指弹了下谢庭月脑门:“你男人有那么笨?”
谢庭月捂着额头,瞪了楚暮一眼:“那只有他一个不可能成事,帮手呢?”
楚暮目光微暗:“根苗组织。”
谢庭月:“怎么还有他们的事!”
“刺杀行动是根苗组织下手的,”楚暮将之前所有猜测,不小心看到的有关太子的东西,全部说给谢庭月听,“这个组织的人你知道,相当狡猾,全部是死士,非常难抓,太子此次抓到了活口。另外,陇青临很可能与这个组织有瓜葛。”
谢庭月有些意外:“陇青临也跟根苗有关?”
楚暮注意到了他的用词:“也?”
“嗯,”谢庭月点了点头,“那个赤满使团首领吴奎给我看了幅画,上面有个罪奴,手上画着根苗组织的图案。”
他把之前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尤其《栖山宴客图》,画上角落里的罪奴,打上的印记,对赤满人来说,这种人是奴隶,是专属于自己,可以随意驱使的人。
画很大,罪奴只占了很小一个角落,手上图案也并不清晰,一点也不引人注目,可谁叫谢庭月对这个很熟悉?
楚暮眸底有暗波浮动:“如此,陇家,使团,根苗组织,就是一体了……”
使团背后站着整个赤满国,豢养如此大的组织,收买朝廷命官,定然所图甚大!
谢庭月也明白了:“别人要搞事,肯定做好了局,找好了替罪羊,太子纵使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抓了几个人,问不出足够供状,找不到证据,就没法下狠手整治。陇青临可以是一个突破口,暂时不能杀,太子要善待,却也不能不怀疑,出了这么大的事,真不怀疑就太假了……”
“所以陇青临可能会被无罪释放?”
楚暮揉了揉谢庭月的头,眼神微闪,带着自己也觉察不出的宠溺:“没关系,太子不会让人跑了的,一时的放虎归山,是为了大局的最终胜利。”
谢庭月其实很懂。
陇青临太聪明,太子做局总要做得像,才能骗到人。
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陇青临太讨厌了!
“那你和太子——”
谢庭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楚暮并未隐瞒:“他应该对我的身份存疑,却并没有恶意,回去宫中应会有所行动,许过不久,家里就会来人。”
这个来人,指的是宫里的人。
谢庭月:“你的身世……”
楚暮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总归会有答案。”
谢庭月摸了摸楚暮头发:“嗯,很快了,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