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方的背影消失在屋外,谢厌忽然出声道:“武越,既然来此,何不出来一见?”
伪装成药仆的武越果断将脸上的面具撕开,对上谢厌沉静无波的目光,开门见山:“你真能解毒?”
“若不能,我现在已经是死人了。”谢厌唇角勾起,“你若是需要,我可以帮你解毒。”
素来高傲的武越顿时呼吸一滞,“条件?”
“搜寻大魏各地失踪孩童案件,然后汇总交给我。”谢厌在他开口之前继续道,“不要说你不会,我记得训练营中有位兄弟极为擅长此道,以解药为引,你觉得他会拒绝?”
“可我这次未能杀你,任务没完成,期限将至,我已无足够时间。”武越也不傻,他总要讨些好处才会干活。
谢厌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扔过去,“这些可保你一人三个月性命无虞。”若是分为两份,保一个月的性命也绰绰有余。
武越眉心一动,他越来越觉得,素来阴沉的谢严才是他们训练营里藏得最深的那个。
他捏紧瓶子,深吸一口气,“好,希望你说话算话。不过,我能知道你要这些情报的用意吗?”
“等你拿到就会明白。”
闻言武越也没再追问,直接拿着瓶子离开军营。
一直旁观的沈寂什么也没说,遇到谢厌之后,他的原则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被打破。军营重地由不得闲杂人等随意进入,若非谢厌在,他根本无法容忍武越如此猖狂。
两人回到沈寂屋中,沈寂迅速将门关了个严实,就要伸手去扯谢厌腰带。
小八:“……”真是够直接够狂野!
“想看烙印?”谢厌捉住男人的手,抬眉道,“你不用看了,确实有。”
烙印在后腰处,接近臀部,上次解毒之时他只褪去上衣,所以冯扬他们都没看见。
沈寂死死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沉叹一声,垂首来到桌边,拿着茶壶就开始灌起冷水,冰冷的水淌过喉管,缓缓浇灭他的怒火,理智逐渐回笼。
见他闷闷不作声,谢厌知道他心里一定自责得很,正欲开口,就听男人突然道:“你父亲有些旧部,以前都是西北军的重将,谢老将军西去,西北军势力重洗,那些旧部大部分都选择离开军营,回乡过安稳日子。”
“所以?”谢厌隐约猜出来他的用意。
沈寂目光在他眉眼处描摹,忍不住伸手将他揽进怀里,抱紧,深吸一口气,道:“所以我已遣人去寻他们,他们都是西北军的老兵老将,这里有很多人都非常敬重他们,他们见过谢夫人,若是见到你,必定会认出。”
仅凭沈寂一人表明谢厌真实身份,定不能使众人信服,故他才想出这个办法。
谢氏满门忠烈,被奸臣所害,虽后来在沈寂和少年皇帝的努力下,为其洗刷冤屈,但如今唯一的子孙被恶人培养成细作,本就是令人痛惜之事,加上谢厌如今的威望,西北军必不会被有心人搅浑。
曾受过谢老将军恩惠的并不在少数。
展颜一笑,谢厌在男人唇上亲了一记,却被胡茬扎得眉头一皱,“你胡子又长出来了。”
本来还想来个深吻的沈将军,已经第二次因为胡子没法好好亲热了!以前还觉得胡子可以增加男子气概、威慑敌军,可是现在,胡子真的好鸡肋啊!
谢厌就是开个玩笑,见男人愁眉苦脸的模样,便用指腹在他下巴轻轻摩挲,轻笑一声,“有没有胡子都好。”我都喜欢。
捉住少年作乱的手,放在唇边一根一根亲过去,沈寂眸光渐渐幽深起来,脊背之上,如火滋生,直烫进心脏处,化作一股热流往下,如同每夜梦中那般,几欲勃发。
二十三岁,正处血气方刚之龄,加上沈寂从未近色,谢厌是他头一个喜欢上并极想亲近之人,容易动情不可避免。
对他身体情况了如指掌的谢厌在心中暗笑,对小八道:“开启屏蔽模式。”
为保护宿主隐私,小八会在宿主的要求下,屏蔽自己的听觉和视觉,上一个世界的惨状小八已经不敢回想,如今貌似又要开始。委屈的小八不得不让自己被马赛克包围,然后偷偷在自己面前播放之前下载的xiǎo • diàn • yǐng。
它已经是一个成年的系统,限制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谢厌仰首凑近沈寂,淡色的唇瓣仿若最鲜妍的蔷薇,似携芬芳,诱人采撷。男人屏住呼吸,等少年主动亲吻,却见少年鼻尖与他相触后便停下,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不瞬地与他对视,里头暗藏汹涌。
男人再也忍不住,大掌托住谢厌后脑,低首狠狠叼住他的柔软唇瓣,正欲探舌而入,屋门却突然被人拍得“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