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穿过来的时候,秦九霄因生气将他压在榻上之时,自己表现出拒绝的神态,男人便停止动作,由此可见,秦九霄从来都不会强迫于他。
“师尊,我要走了。”秦九霄脑袋贴在谢厌肩上,磨蹭着不愿意起身。
谢厌在他撒娇的眸子上印下一吻,“待解决此事,为师一直与你在一起。”
秦九霄得此承诺,只觉得幸福至极,胸腔里涌动着无尽的爱意,此生能拥有师尊,是他最大的幸运。
他离开之后,谢厌依旧维持着冷漠的神情,但仔细看,就能看出来他眼中隐藏着的恨意。他似不愿继续待在这个令人难堪之地,起身踉跄着往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传来脚步声,谢厌的锁链声在秘境中极为醒耳,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他,连忙跑过来,见到谢厌,就“噗通”一声跪下,“师尊,您受苦了!”
谢厌在心里叹口气,这戏演得比一些演员都敬业多了,众人都以为他被锁链压制修为,所以压根不怕他能看出幻术的存在吗?
演技虽好,但行事不够缜密,或者是因为对自己和秦九霄的“怨侣”关系太过笃定。
谢厌看着“于青鹤”的那张脸,神情冷然,闭口不言。
“于青鹤”已经从“幻魔”那里得知谢厌方才遭受的一切,心中不禁生出几丝可惜之意,毕竟这样的人却被幻魔那种糟心的玩意儿给糟蹋了,真是暴殄天物。
“师尊,秦九霄那恶徒实在太过可恨!只可惜他修为实在太高,徒儿无法将他杀死救出师尊,师尊脚上的玄铁镣铐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这该如何是好?”
谢厌目光终于有了动静,他注视跪地之人良久,才开口道:“你有心了,不过秦九霄比你想象的还要强大,即便是殷白束与他对上,也不一定能讨得了便宜。”
“于青鹤”惊讶地瞪大眼睛,“宗主修为已至分神,难不成秦九霄的修为竟已达到合体?”
谢厌沉默良久,向他招手,“近前来,他虽修为高深,但毕竟是为师教出来的,为师知道一个法子,可以令其元气大伤。”
“于青鹤”不疑有他,膝行至谢厌近前,谢厌俯身作势与他耳语,却突然伸手扣住他的脖颈将他死死制住,神魂也破开他的灵台,使用搜魂之术。
来人叫都没叫一声,就死在谢厌手中,露出幻术后的真容,从他记忆中得知,他是昊天宗的一名元婴期长老。谢厌方才杀得利落,对方连元婴都没来得及逃窜,就被谢厌轻易捏死。
他一死,秦九霄瞬间出现在谢厌身前,同样将尸体扔进乾坤袋,牵住谢厌的手,道:“师尊可发现什么了?”
“昊天宗中有人与魔域之人联手,想利用我加害于你,其背后目的,我一时竟完全想不出来。”谢厌轻蹙眉头。
要说仙门之人要杀秦九霄,他相当理解,可魔域为何会与昊天宗勾结?这两方的共同目的是什么?
秦九霄也相当困惑,他忽然想起百年前的事情,心里陡然一震,道:“师尊,我一直没与你说过,在我被流火刺伤之前,便有魔域之人寻到我,言及我乃前任帝尊血脉,当时魔域帝尊不知所踪,魔域一片混乱,各方领主谁也不服谁,那人便希望我可以回到魔域,成为新任帝尊。”
他见谢厌认真聆听,便忐忑继续道:“我当时与师尊心意相通,自然不愿离开天偃峰去什么魔域,便直接拒绝。要是当时我留些心眼便好了。”
谢厌忽地轻笑一声,“如此说来,也正是那一剑,让你不得不成为魔域帝尊,真是好巧。”
“师尊的意思是,”秦九霄沉目道,“那一剑就是为了让我离开师尊?可为什么非要让我成为帝尊呢?对背后之人有什么好处?”
“还有一件事我很好奇,”谢厌继续道,“明明他们有诸多机会能置我于死地,为何却只是封住我的记忆?难道只是想借我的手杀你?”
如果说,百年前秦九霄被刺的那一剑,是背后有人在操控,而这背后之人如今又出现,想要借谢厌之手加害秦九霄,他到底在图什么呢?
又或者,其实是有两个阵营的人在较量?抑或是各取所需?
“秦九霄,你放开师尊!”一道带着怒意的声音打断谢厌的思路,他无奈地看向瞬间出现在面前的于青鹤。
秦九霄立刻将谢厌挡在身后,直面于青鹤的怒容,在他记忆中,于青鹤是师尊性格最为沉稳的徒弟,如今被自己气成这样也是不容易。
“于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