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远水解不了解渴,但我暂时想到一个方法,明天早上交给你。”
“多谢。”
赵承墨走后,顾灵泽先是坐着想了一会,接着便转身进了空间。
再出来时已是清晨,顾灵泽伸了个懒腰,看着手里拿着的瓶子,脸上浮起一抹浅笑。
“这个是九还丹,药如其名,这丹药吃了之后便会在他体内九转回环。”顾灵泽把瓶子递给赵承墨。
“如果他这病是外因所致,吃第一粒时就会犹如受摘胆剜心之痛,吐出黑血,接着继续服用,即可暂时压制,如果不是,吃下便会没有任何反应。”
“好,我会在信中写明情况。”赵承墨接过瓶子,顾灵泽刚要收回手的时候被一把握住,对方的大拇指划过他白皙的手背,说了句辛苦了,便匆忙转身走了出去。
这人真是越来越爱动手动脚了,顾灵泽兀自腹诽着,却努力忽略自己耳根传来的热度。
几日后,镇国将军府。
一位中年男子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手中的信,旁边桌子上放着的正是顾灵泽交给赵承墨的那个瓶子。
放下手中的信,中年男子的眉心越发紧蹙。
一名中年美妇从门口走了进来,虽然她看上去仪态万方,姿容华贵,但脸上显出的疲惫和焦虑给她眼角眉梢平添了一丝风霜。
“夫人,你来看看承墨的信。”中年男子将信递给她,面露复杂。
一目十行的看过信上内容,美妇面色坚定的对着他说:“那便一试。”
她肯这样做,既是出于对赵承墨极大的信任,也把这瓶九还丹看作是最后的希望。
昏暗的地下,一名披头散发男子正坐在地上,四肢拴着犹如腕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深深的嵌在墙内。
他并非受任何人的囚禁强迫,因为这所有的束缚都是他自己要求的。
如果不是这样,他发起疯来就会六亲不认,爹和弟弟屡次被他打伤,所以他自愿被锁在这地下,哪怕永不见天日。
“爹,娘。”男子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就知道是自己的双亲来了。
这个场景,无论他们看了多少次,还是会感到剜心之痛。
但他们不愿再让儿子忧心,只能强忍情绪,拿起药瓶镇定的对儿子说道:“承墨送来的,你服下以后如果感到疼痛,就说明此药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