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是满心欢欣,频频举杯相庆,到最后都喝了不少。
午后,整个京城都因为一件事沸腾了起来。
“你说什么?!”谢席儒满目震惊,直接拍案而起。
“大人,皇上亲自下旨,将大皇子和皇子妃都关进了大理寺诏狱。”管家表情凝重的又复述了一遍。
“快去备车,送我去将军府!”
泰昌十九年,皇长子主持科举殿试,殿前怒斥五位贡生‘材质最陋,对问失次’,一并连进士头衔都遭贬去,明言永不录用,以下三代不得科考。
接着又斥责礼部徇私舞弊,有意拔擢朝廷官员之子,看似为朝廷选拔人才,实则皆是衣架饭囊,当即便下令将礼部尚书吴英才殿前廷杖。
殿试未完,皇长子便拂袖而去,留下满殿贡生诚惶诚恐,不知所以。
消息一出,满京哗然。
皇上对此大为震怒,命大皇子至太初宫当面申饬。
没想到大皇子非但没有抚躬自问,还当面顶撞皇上,皇上勃然大怒,下旨将大皇子和大皇子妃打入诏狱。
这下,京城里更是物议沸腾,今年的殿试可以说是十分跌宕起伏,前有谢太傅当街请命,后有皇长子殿前斥责,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谢席儒坐在马车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祁君怀一向稳重自持,即便殿试时大为光火,分明知晓皇帝身体情况的他,也不会在太初殿出言顶撞。
到了镇国将军府,发现戴正奇竟然也在。
原来下午大皇子被宣到太初殿时,他也在那里,因为同样是被叫去‘挨骂’的。
“大皇子起初一言不发,后面也不知是不是被皇上骂急了,情绪十分激动,父子俩就这么吵了起来,皇上怒不可遏,当时就让人把大皇子绑去了大理寺。”
众人闻言都沉思了起来。
即便大皇子出言不逊触怒了皇上,那又为何将怀有身孕的大皇子妃也一并关入诏狱?难道祁懿轩不怕别人说皇帝冷酷无情,进而议论此事?
这时,钱伯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
“有人将这包东西放在了门口,还留了一张字条。”
顾天华接过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只写了三个字:顾道君。
“钱老哥,你去将灵泽叫来。”
顾灵泽喝了酒,正在房中睡觉,钱伯过来传话,说爹让他过去一趟,他收拾了一下就跟钱伯去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