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浓伸出手,择缓缓的倒出葫芦里的水,却见沈浓一动不动,不像以往会双手交叉搓洗一番。
择用水给自己净手后,替沈浓细细揉搓指尖,动作轻柔缓慢,直至洗净。
他抬头看向沈浓,想说可以吃肉了。
只见祭司漂亮的眼睛正盯着他看,他读不懂里面情绪。只知道祭司专注的目光,让他很开心。
祭司在看着我,一直在看着我。
沈浓之前没动是因为一时间走神,不管是铺床还是煮食物,择的每一步,他都挑不出任何错处。
重新洗过洗完洗筷子。
他爱吃辣又不能吃辣,肉上极浅的一层,只能尝到一点味,但正好是他能够接受的辣。
只是这微微一愣神,择又净手之后才替他洗手,仔仔细细。
这样的触碰,沈浓没有想要甩开的冲动。
沈浓有些不明白,他紧盯着择,想要从他的身上找到答案。
但是他没找到,光看到一副好皮囊,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难道他在兽世这些日子,脱敏了?不洁癖了?
沈浓想不通,也不愿深想。他肚子有些饿,直接端起碗开始吃肉。
择处处体贴细致,愣是叫他一点插不上手。
整顿饭下来,他也就自己用点力气抬手将肉送嘴里嚼动了。
吃完肉后,商队众人带着自己的陶锅去溪边重洗。
这些全是在木部落之后养成的习惯,吃完及时洗刷锅碗。
正好洗好后,还能在上游装些干净的水拿回来煮开,放凉后再装进水袋里。
必须喝烧开后的水,也是在木部落养成的习惯。
择将沈浓的一起带了过去,沈浓无所事事,呆在择铺好的草床上盯着树发呆。
他觉得要被择养废了。
入夜微凉,沈浓身上盖着兽皮,一双水润的眼睛看向夜空。
层层树干枝叶遮挡住月亮,因高空夜风吹动,时不时的叫树下的人能窥见一丝悬空的明月还有满天的繁星。
沈浓又失眠了。
择在外面没有变成兽形,只是倚在沈浓边上,正好贴着沈浓的「草床」。
时不时刮起的小风吹的沈浓脸不舒服,他看着双目紧闭的择,悄悄的挪动,缩在择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