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是一份珍贵的素材。
季桐已经开始期待这群人知道萧建平的真正来历后必然精彩纷呈的脸色了。
第二场讲座开始,场上的主讲人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哲学教授,与白舒桥浅显易懂的风格不同,他谈到的东西对一般人而言会显得有些晦涩,但别有一番魅力。
裴清沅听得很认真,趴在他腿上的蘑菇悄悄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坐在旁边的沈奕铭则动作很轻地起身离场。
“你干嘛去?”正在尝试理解抽象的哲学世界的林子海抽空问他。
“去上厕所。”
但沈奕铭离开报告厅后,并没有去厕所,而是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发起了呆。
虽然平易近人的白舒桥让他体会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惊喜,可在这种兴奋褪去后,那种抽离感却越发明显地涌了上来。
他不笨,看得出来白舒桥和那位不知来历的萧老师关系很好,也看得出来萧老师与裴清沅十分亲近,他能和那样一个曾经只在电视里见过的人平等地对话交流,并不是因为他自己有多出色,完全是沾了别人的光。
沈奕铭能体会到隐藏其中的那份善意,也同样更深地察觉到自身的孱弱无力。
那几个诚德学生的话很难听,可他们说得对。
他的世界的确很小,除了那叠厚厚的课本,其他只剩一片空白。
他能把课本上印有的规整知识倒背如流,那些闪烁着无数名家智慧结晶的哲学理论对他而言却宛如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