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清沅一直没有特地开口问，他不想让气氛再次变得沉重。
而今天天气很好，一切都是美丽清澈的，在这样的夏日里，仿佛可以脚步轻盈地把旧事拿出来晾晒。
等季桐放完小夜灯，重新坐到他身边的时候，裴清沅问道：“你在给自己买生日礼物吗？”
他的语气很平常，季桐短暂地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顺手搜了一下关键词，然后看见好多有趣的东西，就买了一点。”
“什么时候过生日？”
“还有二十多天，是六月十七号。”季桐的回答也很平常，充满了个人特色，“所以理论上，我真的是哥哥。”
裴清沅纠正他：“你说过，时间线不同，实际上我比你大一两个月。”
然后，他话锋一转，意味不明道：“还是说，你又想让我叫你哥哥？”
季桐有心没胆：“……不要了。”
被叫哥哥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年龄和身高的问题上，他决定还是暂时先接受命运。
等哪一天能打得过裴清沅和主脑了，再议。
就是听起来有点遥远，唉。
裴清沅看到他不断变幻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计划什么奇怪的事了。
气氛仍然轻盈。
所以他声音温和：“不用自己买，我会送你生日礼物。”
六月十七号在国际赛结束的几天后，是个非常好的日子。
鲜花，奖杯，新鲜的风景，和第一个生日。
季桐状似淡定地哦了一声，伸手去拿下一个未拆的包裹。
几秒钟后，他忍不住偷瞄裴清沅：“是什么礼物？”
“礼物要到生日那天才知道。”
季桐又哦了一声，托腮看着他拆包裹，看了一会儿，冷不丁道：“我猜不到你会送什么。”
裴清沅失笑：“那就不要猜了。”
“可是我要收到礼物了。”季桐目光明亮，像星星闪烁，“是生日礼物诶。”
他没有说他很开心，可每个音节里都透出雀跃的气息。
如果不是因为手被包裹袋子弄脏了，裴清沅一定会揉揉他的脑袋。
“嗯，你会收到很多生日礼物。”
比错过的那些更多的礼物。
季桐接着问：“很多是多少？”
猫咪充满新奇地在小黄鸭周围打转，他也兴高采烈地问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