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古德里安在旁边帮腔,“他们欺骗我们,还谋害我们三位王牌学生,何等赤裸裸的嘲讽!”
“陈墨童小组呢?”昂热又问。
“貌似提前跑路了,暂时没有危险。”施耐德说。
“诺玛算出恺撒小组的生还几率不到百分之一。”昂热叹了口气,“这种可能性就像蒙着眼睛走进酒吧摸索着坐下,摘掉蒙眼布忽然发现身旁坐着奥黛丽·赫本级别的美女吧?某些学生家长是会暴跳如雷的。”
“那日本分部到底该怎么处理……”曼施坦因最关心的是这个。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昂热摆了摆手,“如果我们和他们讲道理,他们也和我们讲道理,那就万事好商量,该交权交权,该赔款赔款,该偿命偿命……搞丢了我最心爱的三个学生,那蛇歧八家死上几个家主什么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如果他们不讲道理,我也不用卖那群日本老的面子,既然日本分部不想干了,那把蛇歧八家一锅端了也没人能诟病我们,毕竟是对方不厚道在先嘛。”
昂热话语平静,却透着刀剑般凌冽的杀意,他的内心根本不表现得这样无所谓,貌似希尔伯特·让·昂热除了伟大的教育家的身份外,还是一名屠龙者……当世最强的屠龙者!
“既然如此,那我通知执行部最精锐的专员们放下手里的任务,把他们传唤回来,随时最好和日本分部开战的准备。”施耐德说,呼吸面罩下泛起冷笑。
“不需要把我们的专员都传唤回来,让他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混血种的世界里,打仗从来都不看人数。”
“要和蛇歧八家开战,我一个人去就够了,六十年前我能独自一人让那群日本老抬不起头,六十年后的今天也一样。”
昂热的身上散发着锋利无匹的气息,就像一柄打磨百年的名刀。
他的刀锋并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钝拙,就像守夜人说的那样,在过往百年的时间里,昂热一直在砥砺自己的刀刃,他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最好的状态,时时刻刻都做着万全的准备……
在合适的时机把自己化为致命的刀尖给予对方最沉痛的一击。
“那……校长还有什么指示?”
“等。”
“等?”施耐德一愣。
“我在等弗罗斯特。距离迪里雅斯特号爆炸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六个小时足够弗罗斯特从罗马飞到这里,我把他们的宝贝继承人弄丢了,总得应付学生家长的兴师问罪吧?其他的事,等我跟弗罗斯特谈完之后再说。”
昂热有点头疼地揉揉眉毛,“我总感觉恺撒不是他侄子,而是他爹,真就把恺撒当爹一样供着,就差吃的喝的孝敬到老人家嘴里了。”
桌上的电话刚好在这时候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