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和进屋给春山把了脉,叹了口气。看了药方后说道,“这个方子没错,是我也这么开。”
他知道春山活不成了,还是取出银针给他施了针。走出春山的小屋,又对跟出来的春嬷嬷和春大叔说,“你们给山子准备准备吧,他用过的东西都烧了。唉,多好的孩子,可惜了。”
春嬷嬷又捂着嘴哭起来。
封和送了一百文钱给春大叔,就拎着药箱走了。
他悄声对送出门的韩莞说,“两只虎住在我家,你放心。你也要离山子远些,莫过了病气,这不是寻常的滞下,得了不容易治好。”
送走封和,韩莞进厨房忙碌,大灶烧水,一个小灶煮疙瘩汤,一个小灶煮米粥。
春嬷嬷来到厨房,见韩莞在忙活,赶紧上前要抢她手里的活,“姑奶奶金贵,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快出去。”又骂道,“丁婆子浪到天黑还没回来,死老婆子,看她回来我不揍她。”
韩莞躲开她的手说道,“现在事急,嬷嬷不要讲究那么多。”又简单讲了一下平西侯府出事的事。
春嬷嬷惊得嘴张老大,“哦,老天,怎么会这样?哎哟,四爷和八姑娘可怜了。那平西侯贪墨,享福的是主支,倒霉了却要打上一竿子人……”
韩莞叹道,“可不是。等山子哥的病好些了,春大叔就去一趟京城,看看那里的情况。”
水烧好后,先让春嬷嬷和春大叔洗澡,韩莞又强调了一遍个人卫生。
吃完饭,春嬷嬷把剩下的十一两银子交给韩莞,“送了牢头和帮忙看护的衙役五两银子,看病买药花了三两多,一片上好参片四两。客栈不愿意山子住,我们只得在柴房过夜,每天还要二百文大钱……”
韩莞道,“你们在外面住了十几天,怎么可能剩这么多?”
春嬷嬷道,“我们还有五贯钱的家底,这次都花了。”
春家几人服侍原主这么久,没为自己置一点产业。之前共存了十几贯钱,在春山坐牢时花了大半,这次又把仅剩的都花了。
韩莞又把银子塞给春嬷嬷,“这些钱你留着给山子哥买药和好吃食。”
春嬷嬷不愿意收,“山子惹事,已经败了姑奶奶那么多钱财,老奴没有脸再多花姑奶奶的钱了。”
韩莞道,“山子哥出事也是因我而起。嬷嬷拿着,等山子哥病大好,我们的日子就好了。”
春嬷嬷又流了泪。山子能好吗?她不相信,听说被山子过了病气的一个犯人已经死了。但姑奶奶如此说,她还是高兴的。
她哭道,“谢谢姑奶奶,借你的吉言了。老奴知道姑奶奶已经没有什么钱了,老奴厚颜留下五两银子,这些还请姑奶奶收下。”
韩莞收下六两银子,她手头的确所剩不多。
几人忙到半夜才歇下。
寂寞的清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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