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承一口饮尽杯中酒,又自己满上一杯。
“嗯。我三叔有些私事,我要去打探清楚。他们回京的路上,还在九阳停留了几天,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爹让我亲自去一趟,有些事下人去了也不好处理。对外说我因公去考察西部军营,用的时间有些久。”
洪州和九阳在大梁朝的西南边,他们往西走一段路再南下,即使有尾巴也不容易发现问题。
韩莞暗忖,谢三老爷的私事,肯定是他贪污的事。大手笔的贪污暴出来,谢三老爷的脑袋保不住不说,还会连累谢家。至于去九阳找什么东西,八成是谢三老爷说的“凶器”。
还好谢家父子一直在秘密监视他们,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知道。谢三夫人再狡猾,也没想到她已经露了点小尾巴。
韩莞又问,“谢三夫人跟谢大爷接洽过吗?”
谢明承也有些纳闷,“没发现他们之间有一点点联系,只我三叔遣人给大哥的三个儿女送了些东西过去,还只送了一次。或许,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是我们多心了。”
他和谢国公都从心里希望谢明继不要跟谢三夫人有牵扯。
韩莞很是失望,有些想不通。又说了谢明来刚才来的事,之前不好明明白白说出口的,正好借着谢明来小少年说了出来。
“……我觉着那两口子很奇怪,特别是谢三夫人,哪里有亲儿子不关心,去关心别人儿子的。谢六爷很可怜呢,那是个好孩子,你以后多关心关心他,也多帮帮他……听谢六爷说,谢三夫人不仅会弹琴,还会吹笛子、弹筝、吹筼。我也觉得她对音律过分热衷,超过了一切……还有,谢三夫人特别豪放,儿子还没走出院子,就开始跟谢三老爷那个……”
韩莞说“那个”时没有脸红,谢明承倒闹了个大红脸,还被酒呛了一口。
看到谢明承的忸怩和大红脸,韩莞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