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狼藉,ru白色的沙发上血迹斑斑,茶几上栽着几段尚未燃尽的蜡烛,在蜡烛的周边散落着一些白色的药片和几支使用过的一次性注射器。
地板上拖着一条已经发黑的血迹,从血迹的轨迹上看来,这应该是一个人受伤后拖着带血的身子爬过时留下的,血迹通向主卧室。
屋子的格局是那种在北方农村里常见的三室一厅,一进房门左手边连着两间卧室,正对面则是一间隔间。
秦越他们先是来到了最近的主卧门口,房门虚掩,阵阵恶臭从门缝飘出,里面安静异常。
秦越看了眼何山,何山立马会意,举枪对向了房门。
秦越一脚踹开了房门,手电光迅速扫去,当看到眼前的一幕后顿时怔住,不大的卧房内只摆着一张双人床,上边安静的躺着三具只露出脑袋的尸体,尸身被一张厚棉被捂得严严实实。
床头柜前蜷缩着一具穿着白大褂的男尸,那条血迹正是从他身下拖行而来,他的手伸在被子里,离他最近的一个中年女性,年纪和白大褂不相上下。中年女性旁边躺着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紧挨着小女孩的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很宁静,丝毫看不出死亡来临时的那种痛苦。
末世来临能够和自己最牵挂的人死在一起或许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秦越皱了皱眉正准备转身退出,但就在这时,蜷缩在床头的那具白大褂男尸突然睁开了眼睛,灰白的眼球看到秦越二人时张了开来,两排黑青的尖牙之间拉出了一道道血丝,喉咙深处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全身竟然咯咯吱吱的似乎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秦越二人连忙向后退去,屋内光线昏暗,不利于灭杀,秦越打算把它引到客厅再动手。
何山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当下只是紧紧的瞄准着白大褂的额头,脚下一步步的向后退着。
白大褂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站起,秦越这才发现对方的双腿已经不见,此时只剩下了血肉模糊的烂肉和白骨。
白大褂在爬行过程中他的一只手扯到了被角上,厚重的棉被被它扯了开来,露出了三具尸体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