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卉求情道:“夜王殿下当时隐瞒了身份,自然不能按羞辱皇子来定罪,夜王妃与这贱婢是同乡,便饶了她吧。”沈灵灵留着还有用,眼下不想让她死。
大家目光又投向沈予桉,倒看她如何处置。
若处置重了,那便是夜王妃心眼小、心思毒,连几句难听的话都容不下,恶名便自此留下了。
若处置轻了,那就是蠢、就是傻,任由夜王殿下被一个低贱的奴婢羞辱!
总之怎样做都能落下话柄,由人编排。
然而沈予桉却并不开口,目光投向乐阳公主。
“这个贱婢羞辱的是公主殿下的皇兄,公主殿下你来处置吧。“
她为何要自己处置?真当她傻呢?交给乐阳公主处置它不香么?
如此轻飘飘就把问题解决了,大家看笑话的心态又落空了,确定她是乡下丫头?确定她一无是处?
尤其周冷卉,在心里狠狠嘀咕,还说她外号“沈傻子’,哪里傻了?分明都成精了。
乐阳公主在心里赞了一句皇嫂聪明,随后怒道:“这贱婢嘴这么毒,纵使当时不知道皇兄的身份,也定不能轻饶,拉下去掌嘴五十。“
话一落,便上来几位嬷嬷,把沈灵灵拖出楼外,很快便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掌掴声和哀嚎声。
那张嘴,估计得打烂了!
周夫人心里一阵哀叹,这个乡下丫头太难对付了,还真是处处都能抓住理,要想羞辱她怕是得换别的法子。
接下来谁都不敢轻易出声了,还想着在宴会上把夜王妃当傻了一样尽情奚弄,不曾想她如此刁钻,哪里是个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