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有事,你去吧,省得让人起疑。”沈予桉说完担着豆腐加快步伐,来到角门外头。
门房见来的是一张陌生面孔,便警惕地打量着她,“什么人?谁让你来的?”
“哦,张嫂子病了,交代我替她把豆腐送过来。“沈予桉淡定地回答,她的妆容无懈可击,妥妥的一个中年妇人。
门房看了几眼又问了几句,见沈予桉对答如流也没有起疑,放她进去了。
进了宅院之后沈予桉便挑着豆腐担子往后院走,四处观望。
这不进来不知道,一进来才发现宅院里头的看守不是一般的多,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她,快步朝她过来。
“什么人?敢在府里乱闯?'
“哦,我是代替张嫂子来送豆腐的,她病了。“沈予桉忙回答。
“那边那边,再敢瞎跑小心你狗命。”这人不耐烦地指了一个方向。沈予桉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两眼,往他所指的方向去了。
挑着担子边往灶房去边小声喃喃,“这些人哪像家丁?一开口便透着戾气,是黄秀才养的打手吧?肯定是拿来帮他做恶事的。’
一路咕哝着来到灶房外头,正跟一位婆子说话,这时一阵香气袭来,飘过来一个花枝招展的身影,正是那日在府门口把莫氏赶走的杜鹃。
杜鹃甩着帕子过来,望了一眼桶里的豆腐突然嫌弃道:“这豆腐做得可真差,颜色怎么这么黄啊?比起京城里的差了十万八千里。”说完一扭身进了灶房的门。
她这话不说沈予桉没注意,一说沈予桉顿时觉得她的背影无比熟悉。
那臀扭得、那帕子甩得~~沈予桉敢确定她一定在哪儿见过,否则印象不可能这么深刻,可思来想去又实在想不起来了。
“钱还要不要了?”一打扮俏丽的婢女给沈予桉钱,见沈予桉望着杜鹃的背影出神,便喝了句。
沈予桉忙笑嘻嘻地道,“唉呀,这京城里来的夫人走路就是好看,都把我看呆了。“说着接过钱揣进兜里。
那婢女撇了下嘴角,“没听到夫人嫌豆腐做得差?回去告诉张氏,叫她用心着些。’
“是是是。“沈予桉忙应着,用讨好的笑容望着那位婢女,“我这早上起来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姑娘好心,能不能让我进去喝口水?’
“去吧。”那婢女见她笑容好,便点了下头,不过还是吩咐了一句,“喝完水赶紧出去,老爷可不准外人在府里多待。“说完扭身进了灶房。
沈予桉便也磨磨蹭蹭往灶房靠,这时听到杜鹃在里头责骂厨子:“你们的菜真是越做越差了,哪能吃?就是朋来酒楼的伙计都比你们强。”
听到这句话后沈予桉突然脑海里腾起一副画面,今年正月观冰灯那日,她和纪寻进朋来酒楼时看到沈祚荣搂着个女人走进酒楼对面的赌场,那个女人的背影可不跟这个女人一模一样?
对,铁定是她!
记得沈永路曾经跟她提过,说沈祚荣搭上了一个叫杜鹃的窑姐儿,迷上了dǔ • bó!
想到这里沈予桉忙叫住打旁边经过的一个婆子,询问她夫人的名字。
那婆子果然说出一个熟悉的名字,杜鹃。
这下沈予桉纳闷了,听沈永路说那名叫杜鹃的窑姐儿卷了沈祚荣的钱跑了,可奇怪的是干里迢迢的,她怎么跑到灵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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