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清秀的面庞沈予桉比谁都熟悉,曾经原主对他无比迷恋,天天幻想着与纪寻和离,随后嫁给他。
不错,此刻拿着刀挟持着沈予桉的,正是在沈家村杀了沈昔的王秀才,王文钦。令沈予桉纳闷的是,这个王文钦分明犯了死罪,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
一定是林县令那个贪官收了王家的钱,想法子把他给放了。
“沈予桉,你害得我好苦哇!”王文钦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恨意,阴冷如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你害得我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在这个世上无立足之处!'
“凭什么?凭什么你就可以和心爱的男子双宿双飞,荣誉,地位,富贵~~样样收入襄中,而我?而我却成了不人不鬼、无处落脚的怨魂~~'
“王秀才,这一切难道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沈予桉扭头直视着他,眸光淡定无一丝怯意,“你想做女人没错,你喜欢男人也没错,可你shā • rén这就大错特错。’
“你倒是说说,那六位男子何其无辜,你为何要杀他们?“沈予桉最想知道的,是这个,“难道你就是故意要制造这么一出案了,引诱我来调查吗?”
“当然不是,是他们该死。“王秀才阴笑了一下,“他们察觉出了我的性别,对我大肆辱骂,殴打~~他们打了我骂了我就算了,我跪下来求他们不要把我的事情说出去,他们便趁机敲诈我。
原来王秀才打牢里出来之后,便男扮女装进了青楼。
他倒是喜欢这份职业,天天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彻底圆了自己的女人梦。
接客时也有自己的办法,就是上床前把男人们灌酒,醉酒之后稀里糊涂的也很难发现些什么,可偏偏有人酒量大,并且察觉出了端倪.
“那他们都是你亲手杀的吧?”沈予桉问,“你又是怎么潜入婚房,在他们的酒里下药,把新郎给杀害的呢?,
“反正你也要死了,我不防告诉你。”王秀才得意道,“自然是扮成喜婆了。’
沈予桉恍然大悟,大周国的风俗,成亲时都会请一个能说会道的喜婆,而王秀才读过那么多的书的确能说会道,这几年扮女人轻车熟路,扮喜婆自然也不在话下。
他在合卺酒里下了药,之后把新郎杀了,凶器放到“疯了'的新娘手里,之后跳窗逃走,离开时还可以恢复男人装扮,混在宾客里出府滴水不漏。
“沈予桉,我这个坑~~挖得不错吧?今天,这儿就是你的葬身之处。”王秀才把冰冷的刀贴得更紧些,似乎下一秒就要割断沈予桉的脖子。
沈予桉淡然地望着他。
“王文钦,我可从来没有看不起你,在我看来你想变成女人这种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就是这样,生了男儿身却有一颗女儿心,这原本就是天生的,我们都要去尊重。
“不,没有人会尊重,个个都只会把你看成怪物!这种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哪会懂?”王文钦嘶吼,“而你,就是把我变成怪物的那个人。’
“要不是你戳穿了我的真面目,我还是王秀才,我爹娘也不会因此被气死,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去死吧!夜王妃。'
王文钦发出尖利阴恨的痛骂,手里的刀使劲朝沈予桉脖子割去。
下个一妙,他的剑被一颗石子当的弹飞,之后有人飞身而入,王秀才被一脚踹飞,砸在陷阱壁上晕厥过去。
“予桉啊,为何老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境呢?你这样,让夫君怎么专心政事?”纪寻飞跃进陷阱里,把沈予桉迅速抱了出去。
出来之后边给沈予桉解捆绑她的绳索边瞪向影子和何莽,似乎在责怪他们失职。
“阿寻可别怪他们,是我好几次使眼色,不让他们进来救我的。”沈予桉忙解释,怕纪寻误会他们护主不利。
“是么?”纪寻把缠绕在沈予桉身上的网解开之后,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下回可干万别这么鲁莽了,陌生的地方别以身犯险,听到没?”
“嗯,知道了,对了,阿寻你怎么来了?”沈予桉嘻嘻笑着问。
纪寻:“出城时看到城门口的通辑令,觉得眼熟,到了军营之后想起来了.便急匆匆回了城,一问说你来城东了.还好我到得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