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爷,这个谢礼可行?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楚萧景忘着一脸精明得云初雪不由叹道:“后生可畏,小丫头,你这生意是做得明明白白,现在,你可能告诉我,你为何知晓东岭缅蚕产丝少的原由?又是如何肯定东岭蚕农愿意帮我养蚕?”
云初雪笑了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当我得知缅丝之所以贵的主要原因是产量少时,我便想知道为什么,于是想办法弄了缅蚕养…还真就让我弄明白怎么回事了;再说说东岭蚕农的事,在了解缅丝的时候,对东岭蚕农也有了些了解,那里的蚕农完全靠天赏饭,缅丝产量少的时候,一年就挨不到头,而且,丝商从他们手里收的丝经常压价,东岭山地,交通不便,蚕农很难自己售卖缅丝,便是丝商压价也只能忍着,所以……”
说着说着,云初雪停顿了下,笑容渐收轻声而道:“老百姓求的就是一个安稳。有人能与他们签订契约,按年付工钱,年初就给,不用担心收成,且收成好的时候年底还有红利,他们为何不答应?”
不过商人图利,各取所需,所以她让萧爷待蚕农应下之后再告知蚕农提高缅丝产量的法子。
如此一来,才是真的互惠互利,楚家商行再不缺缅丝,蚕农也不愁年景不好时没有收成吃不饱饭。
“…知人所需,予以所需,所以你笃定蚕农会答应,那你为何只让楚某与他们签五年约?”
“萧爷,霁晴以为,任何生意一家独大日子久了总会有人眼红,东岭会养缅蚕的人多,提高产量的法子迟早会被人知道,届时缅丝的产量大增,价格就不可能一直居高不下,物以稀为贵不是吗?到时候缅丝价格下跌,这缅丝不再是奇货可居,楚家商行就会出现积压…”
楚萧景听罢沉默片刻正色而道:“想一步看三步,小小年纪,了不得啊!”
云初雪面上不见半分傲色,拱了拱手道:“生意上,霁晴在萧爷面前还不值一提,萧爷不过是考考霁晴罢了,萧爷,五年之后,若是萧爷有更低价的货源,或是不再做缅丝生意,还请萧爷早些告知蚕农,给他们一些缓冲的时间。”
“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你可听过这几句话?”
见着这样的年轻人,即便是个女子,楚萧景也忍不住想要提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