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和大夫人细声说着,也无心观看接下来的比试了。
软轿到了山脚,阿庆也跟着来了,让初雪上了梅家的马车,平稳宽敞些。
“小姐…怎么了这是?”
看着初雪上马车都疼得呲牙,等在上下的桃儿瞬间红了眼眶急切问着。
“烫着了,没事,回去再说。”
叟和也跟着上了马车,阿庆亲自赶车,常寿不明所以,跟着坐在车外一脸紧张。
“丫头,这里没旁人,不必忍着!疼就哭。”
初雪靠着侧壁微微摇头,“让先生和大家担心了,现在没那么疼了。”开始那会儿是真疼啊,钻心的疼。
“那茶壶有问题吧。”
看着直言相问的老先生,初雪颔首轻道:“先生睿智,其实第一局的时候,分发到学生手里的沉香就有问题,学生不得已只能试试埋香处理,侥幸成了,第二局,学生的花剪也有问题,学生只能另辟蹊径…毕竟估计初雪是您的学生,想着即便不出彩,也不能丢先生的脸,好在也蒙混过去了,只是第三局到底没逃过算计。”
“还真是锲而不舍,老夫就说你这丫头是个聪慧的,怎会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原是不得已反而无心插柳了,明知是算计,刚才为何拦着时九去查看?现场尚没来得及处理,说不定能替你出口气。”
老先生看着初雪红肿的左手和右腿继续问着。
“先生,那茶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问题,应该是事先做了处理,要事先处理一个茶壶,不像在沉香和花剪上动手脚那么简单,应是事先准备的,这背后之人,除非真的能掐会算算准了雪生今日回来且会参加四艺比试,这才能促成这局…”
“所以你觉得那茶壶开始并非针对你,即便你今日不来,这事也可能会发生,只是不知会发生在谁身上,你来了,就用在了你身上,算是替别人挡了劫,你不让时九去查,是怕扯出更多的事对吗?”
“正是,学生今日已经风头过盛引得诸多注意了,便是这样就有人开始动手脚,若是再因为这事牵扯出什么事,或许就不是动手脚而是要学生的命了,学生还是挺爱惜这条小命的,只能忍了。”初雪笑了笑,眸光依然明媚。
老先生看着自己的学生又气又笑,她倒是想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