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圣上这么做,对此时的朝廷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似,只是这个人选必须刚正不阿,必须心有大元江山社稷,否则……”
剩下的话,梅时九并未说透,丰子越听得明白,叹了口气道:“就看父皇如何选这个人了。”
“对了王爷,时九觉得,这次波罗国攻打大元绝非一时兴起,而是早有谋划和准备,种种迹象来看,攻打的时间都是掐算好的,其实此时大元正是积弱之时,这几十年,大元内耗太严重,尤其是这次,上次金州水患,王爷也知道,只是冰山一角罢了,大元很多地方恐怕都有类似的情况,咱们本想着等储君的事定下之后一步步来挖掉这些腐肉,眼下却轻易动不动,也没时间没精力,都说内忧外患,此时的大元不就是内忧外患?”
梅时九这几天几乎不眠不休,就是在梳理一件事,他已经让阿庆安排人去查证一些事,只是暂时还没消息回来,但愿不是他想的那般,要不然,这次大元真的是大难啊。
丰子越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一脸紧张看着梅时九,“时九,你的意思…是说波罗国要对大元下手是早有预谋,不是一日两日,而是早就开始,他们在大元有细作,对咱们大元的朝政十分熟悉,所以选择这时候出手?可是老太君寿宴的事才发生,波罗国就算有细作也没法子提前算到,掐着时间动手…”
“王爷,有些事是可以推断的,即便局面可能不是很精准,但也能预料个五六分来,再则,便是梅府没发生那些事,大元朝堂存在的问题却是实实在在的摆在这,时机怕的事,波罗国对大元的谋划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几年甚至十几年几十年,若真是如此,这次开战,必是万全准备,大元将会面对前所未有的危机,一个不好…”
“时九,不可胡说,再如何,波罗国应该也打不到都城了,便是准备充足,了不得再攻破大元几城,我大元精兵强将也不少,也有兵马百万,只是被对方攻其不备了,现在朝廷已经知悉,也做出了相应的安排,调兵遣将,粮草兵器马皮物资都已经加急送完前线了,波罗国不可能一往无前的。”
丰子越连连摇头,觉得梅时九可能是过度担心了,大元虽说朝中有些问题,可大元国不至于像时九说的那般不堪一击。
“王爷,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听闻波罗过这次领兵攻打大元的主将是赫赫有名的罗刹王金绝天。”
金绝天?丰子越略有耳闻,但也只是略有耳闻。
“这位罗刹王可是波罗国的无冕之王,他的话等同于皇命,执掌波罗国兵权,波罗国的皇上,只是一个七岁不到的孩童…罗刹王能征善战,精通兵法,谋略过人,不仅如此,还是个博学多才之人。”
得知主将是波罗国的罗刹王,梅时九对大元连失三城的事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担心的是,若是再有战报传来,就不是三城的事。
马车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丰子越直到此时才真正有了危机感,他虽然不是很了解那个什么罗刹王,但是梅时九绝非危言耸听之人。
“王爷、梅大人,到了。”
马车停下,车内的安静终于打破。
“王爷,先进去吧,此时您再忧心也无济于事,时九已让人去打探一些事,但愿是时九多想了,若是不幸料中,到时候再商议对策。”现在着急也没用,若是乱说,可能还会闹得人心惶惶百姓不安。
丰子越有些恍惚的跟着下车,两人进去之后才发现,初雪这还有客人。
这人,梅时九在慕山见过,丰子越却是头一回见。
“吕文郁拜见金王、见过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