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挣这个皇位,在这个时候对一国之君下手,她就不怕一个不甚…让大元陷入一场更大的动荡?眼下敌国都打到大元的国土上了,前方将士们正在拼着命守卫国土,若是知道这皇城里的这些蝇营狗苟,海有多寒心?若是让百姓知晓,该有多绝望?”
丰子越心里此刻十分难受,国难当头,他们心里,依然只看得到那个皇位,若是家国都没了,挣来何用?
“太子,有些人,永远只看得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你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只能坚守自己的执念,家国天下,他们既不知它的分量,便也没资格承担它的重量,太子,圣上不能亲征,那素王和越王就要处理了,拖不得了,估摸着明天就会有结果了,太子也该做些准备了,素王不好说,但是越王…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件接一件,丰子越闭上眼低声一叹,梅时九说的他也想到了,也大概知道最后的结果,送往封地。
“时九果然看得比谁都明白,自从他们被幽禁之后,孤便一直让人暗中盯着,就怕这节骨眼上他们再折腾出什么事来,父皇已经把他们在朝中的势力暗暗分解的差不多了,孤以为他们会认清现实,可是…他们终究是不甘心啊,孤回都城就得知他们见面了,不知商量了什么,孤猜测,无非就是最后的挣扎,时九放心,孤已经让人暗中盯着都城各处的一举一动了。”
梅时九也知道眼前这位太子并非一个没有城府的人,有准备就好。
“孤现在最担心的便是父皇的身体,贤妃如果真打着这样的算盘,只会白折腾,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孤着急出城,是尊父皇之命去请英皇叔入宫,现在英皇叔就在宫里,也同意领兵出征,着恐怕是谁都没想到的。”
说到这事,梅时九也不由点头,“的确出乎意料,只是…时九心里始终不安,波罗国布局太久了,对了,写两天没有战报传来吧?”
“没有,只要没有连着的战报传来,就说明波罗连续进攻的速度放缓了!没有消息,算是好消息!”
“未必,太子,没消息未必是好事,若是臣此刻占据了封都城,不会选择乘胜追击,而是熬,一边熬着宿城、远城、还有絮城的守城将士,一边补充粮草兵马,做好更周祥的准备,接下来再动手,恐怕就是直捣大元腹地,让大元毫无招架之力。”
经梅时九这么一提醒,丰子越心头一震,“你说得对,时九,若是对方真是这个打算,孤可以想象得出现在前方将士的心境该是如何焦虑,不行,得尽快给前方送信,提醒将士们不要中了计才好。”
“没用的,而且,等咱们送信过去,一切都晚了,只盼着不是时九所想的这般,只盼着前方有将士能看透做出应对,听闻英亲王擅于用兵,希望他领兵之后局势能有所转变,否则大元这一关不好过啊,还有,囊内安外,内政不稳,就无法上下一心一致对外,太子,有些事不能拖,更不能手软,不能怕一时重创就拖着或是暂时搁置,越是这等时候,越要雷霆手段!”这些内在隐患排除了,才能专心外敌。
丰子越听得懂梅时九言外之意,是指太子越王等人,只是处理还不行,还要断了他们的杂念,至少让他们暂时不敢也无法再有觊觎皇位的想法,消除内部隐患。
“我明白了,还有波罗在大元的人,也必须尽快揪出来,只是现在毫无头绪…”
“太子,要格外小心越王,他心思太深精于算计,相比素王、太子,他的心最狠,逼到一定份上,可能会有疯狂之举,还有贤妃,虽没证据,但是我比较认同她的猜测,太子也要格外小心,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人,都不好应付。”
丰子越原本听得认罪,可听着听着眉头开始打结,“你深夜来,不光是因为这封信吧,听着倒像是在交代本王一些事,你…”
“时九想要随英亲王一同出征,去会会罗刹王,另外…贤妃敢这么做,说不好军中早有布置,此时军中绝不能出事,否则大元就完了。”
“你要随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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