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秀满眼亲切的打量着初雪,“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是个灵俊的。”
“过誉了,请。”
好听的话都爱听,甭管是不是客套话。
初雪一脸平静跟着进去帮着两位老人伺候茶水。
越秀倒也没有将话题停留在初雪身上。
“老朽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和叟和先生坐下畅聊一番,奈何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这次到都城来,听闻老先生也在这,所以登门拜访了,哎,前两日本来就想来,只怕老先生心情欠佳,故而推迟了,老先生节哀啊,梅家那位公子,是青年一代中难得的俊秀之才啊,可惜了哦。”
越秀老先生说着摇头一叹,端着茶水敬了叟和。
“人各有命啊,时九这孩子,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了,对得起所有人,这般一想,也就没什么可惜,人活一世,有几人能做到对得起所有人?”
“老先生豁达啊,也是这么个道理,只是难免还是有些惋惜。”
越秀说完,叟和也抬手回敬了一杯,两位老人很快转移话题,聊着聊着聊到了太后身上,说话间,越秀若有似无的打量了初雪一眼,初雪依然一派镇定。
“我这个女儿啊,也是自小让我惯坏了,丫头,老朽替她在这跟你说一声对不住了。”
越秀说着突然起身要跟初雪行礼,初雪连忙还礼,“老先生言重了,上一辈的恩怨,谁也分说不清。”没想到越秀这么直接捅破,初雪也只能坦然面对。
便是要赔罪,也不该是他,对事也要对人。
“养不教父之过,这一礼应该。”
老人家都这么说,初雪也不知该接什么话,叟和给了她一个眼神,她就坦然受了,如果老人家非要如此这般好受些,那就由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