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得太投入,差点忘了这茬。
“臣知道,正好收到她的信了,她也知道臣在这,圣上放心,她现在很安全。”
“放心,这如何放心你说?你就真的放心啊?现在西北还在波罗的掌控,如何说安全?你说,她为何非要往西北走,什么生意不能缓一缓,知道你回来了还不回来?”丰子越边说边摇头。
梅时九无奈一笑,“圣上难道不知道她的性子,决定的事很难更改的,她会回来的,圣上,刚才说的事,大元得尽快做出应对之策,当务之急,可以考虑派人前往阮东,圣上,一旦波罗发兵阮东,臣请旨去往阮东说和联手抗敌。”
“哼,波罗要是真敢发兵阮东同时与两国开战,朕就即刻发兵收复西北。”
“圣上,波罗若是向阮东发兵,这里一定会做周祥的防守,他们攻下西北,或许就是为了攻打阮东做准备,所以不可妄动,应速派探子去打探阮东兵马的动向,另外,臣还有一件私事想劳烦圣上帮忙,臣当初从山崖落下被一家猎户所救…”
若是金绝天离开西北,西北军是否还能固守他的规矩真的不动百姓尚不得知,所以梅时九还是想着尽可能将那一家子接离西北。
当然,最终还是尊重他们自己的意思。
“这事简单,朕交给罗桑去办,你只管放心,是你的救命恩人理应重谢,好了,你好生休息,吕大人也说了,你不宜劳思!对了,若是有初雪的消息,你可不能瞒着朕,至于去往阮东的事,回头再商量。”
他这个样子去阮东,谁能放心?
再看到梅时九脸上的疤,丰子越心里格外难受,有些不忍相看起身离开。
“圣上,真的是九公子……”
罗桑查探清楚之后都有些不敢相信,原来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如今变成这样,若是让梅家的人看着,不知要多难受,别说亲人,便是他们瞧着心里都说不出的难过。
丰子越抬头长长呼了口气,“记住,此事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晓,活着就好,回来了就好,不就是几道疤,男儿家,没事的,他是梅时九,几道疤无损他的风姿,你让人多照料些,这边需要什么尽管满足。”
“是!”
也是,活着就好!
原来这些天战场上的那些主意,真的是九公子出的,难怪圣上要怀疑了。
“找个吕文郁也是个不错的。”丰子越说完又突然加了一句。
正如梅时九所料,战场的风向很快就变了,波罗真的对阮东动兵了,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大消息,阮东东亲王谋反被抓了,一时激起千层浪。
“他不可能谋反!”
梅时九闻讯直接道了句,语气十分肯定。
“九公子为何如此肯定?”吕文郁觉得,这种事不可能瞎传。
“他若是要造反,何必等到现在,在他交出兵权时,他在阮东就是一呼百应,只要他愿意,他早就是阮东的天子了!这里头,十有与波罗脱不了关系,若是波罗对阮东朝廷的把控到了一定程度,那他们发兵阮东,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除掉能征善战的东亲王。”
梅时九都不是怀疑,而是他觉得,东篱若是出事,绝对与波罗有关。
吕文郁眉头紧锁,这次九公子就是想去阮东找东亲王的,没想到还没去就听得这样的消息,这…“九公子,那东亲王在阮东既有这么高的声望,怎会这么容易被抓住把柄,早就听闻过一些有关那位东亲王的传闻,也是足智多谋之人,难道不知朝中有人要对他不利?这种事,应该早有风吹草动才是。”
“因为一个忠字,先生就曾经说过此事,说东篱先生这一生,成在一个忠字上,也毁在一个忠字上,所以为臣之道忠亦有度。”不能说愚忠吧,但东亲王的忠,的确是毁了他。
当然,里面还有很多其他因素造就他如今的局面。
“哎!这下阮东的情况想想就知道…”
“这是波罗喜儿乐见的最好局势,不过…东亲王虽忠,但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阮东亡国,所以,他应该会有所行动才是,看来,阮东这一趟势在必行,为了大元也得走一趟。”
梅时九心里有了决断,他说初雪决定的事别人很难改变,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而初雪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一是一月之后了,梅时九已经在去往阮东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