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这个黎家公子,其实在黎家人心里,不过是个被族长带回来的外人,给的是族长的几分薄面。
黎丰年低头思虑了好一会儿重重点头,“过两天就春试了,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好好准备春试。”
看来是有决断了,至于老爷子的决断是什么,黎顺水就不多问了,行礼告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目送黎顺水离开,黎丰年突然感慨韶华迟暮。
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他们老了啊!
起身,大步而去,黎家的确不能为了贵妃娘娘冒这么大的风险,这是一个泥潭,会越陷越深,最后拔不出来黎家就完了。
此时及时折损,虽会伤,但不至于伤筋动骨。
瑶妃是贵妃,身份尊贵,可黎丰年是黎家族长,黎家的事,最后做主的还是一族之长而不是贵妃娘娘。
“大伯爷,您真的决定不帮本宫?”
瑶妃没想到黎丰年反悔了,心里一下就乱了,面上还要强装镇定。
黎丰年起身拱手,“娘娘,并非老夫不帮,而是帮不得,黎家数百年基业,老夫身为黎家族长,不能让黎家冒这么大的风险,黎家数百口人啊,若是出事,老夫无法跟列祖列宗交代,娘娘,您只要没做违法乱纪之事,不过一些银钱上的往来,可不能一时乱了分寸被那百里永康拖下水了,他沾的可是人命案,娘娘,您不妨想想,除了这么大的事,他没有让百里家想办法帮他,也没有一个百里家的人陪着来,而是直接来找娘娘您,足可见这百里永康在百里家也不过如此,这样一个人,您便是费心冒险保住了,又有何用?”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黎丰年把他能说的该说的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