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这是个黎丰年打样,黎丰年也是人精,离开就明白过来,金玉侯这是有话要说,赶紧把自己身后伺候的也支出去了。
这下真就剩他们两个了。
隐和术在暗处,初雪也放心。
“金玉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现在可不妨直说。”
黎丰年也不装了,反正迟早要面对。
“黎族长倒是爽快之人,既然圣旨已下,那就是君无戏言,黎家不想娶也好,本侯不想嫁也罢,都不重要,咱们都不可能抗旨不尊对吧,既然以后要变成一家人,有些事,咱们还是一开始就弄清楚的好,免得日后尴尬,还望黎族长不要见怪。”
初雪有条不紊的说着,不急不缓。
黎丰年老眉微动,眸光为闪烁,一时真的把不准初雪究竟要说什么,“老夫洗耳恭听。”
没错,婚事无法更改,依然是个死局,有什么事,的确是提前讲清楚的好。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强制自己不去多想。
可事情却还是朝着他不想多想的方向在发展。
“黎族长,本侯今日前来,为的就是状元郎黎顺水,本侯刚才说了,本侯与他一见如故,实不相瞒,本侯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眼熟,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但是很奇怪…”
初雪说到这儿故意停顿看向黎丰年。
黎丰年心头一惊,尽可能不让初雪看出什么端倪。
“奇怪什么?”
“本侯奇怪,他们两明明生得两幅完全不同的面孔,却让本侯觉得很像,黎族长,您说奇怪不奇怪,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缘分,冥冥之中注定的,在来永安城的路上,本侯就听闻,黎家顺水公子,与我师兄梅时九有的一比,但是我便想着,定要见见,说句不怕黎族长笑话的,当时听着这些话,心里还有些气性,可当本侯亲眼见到顺水的时候,那点气性就没了,因为,他和我师兄梅时九很像,不是容貌,而是…感觉,感觉很像,您说奇怪不?”
初雪这话一出,黎丰年终是有些藏不住心绪了,眸光闪烁不定,身体微微紧绷。
他也曾想过,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就在初雪与黎顺水接触之后,他就萌生出这样的想法。
在什么地方救的人,他最清楚,当时救人的时候黎顺水是什么状况他最清楚,而他有做了什么他也最清楚,再有就是发现黎顺水惊人的才华,他其实心里一直都明白,这样的惊才绝艳的人,绝不是一般人家的出身,有些行为举止,那绝不是一两天就能养出来的。
他知道,黎顺水的身世绝对不简单,或许是他不想往深处去想,所以一直有意回避,若是真的要查,若是真的想知道,可能早就解开谜团了。
毕竟他是最有可能解开谜团的人。
“侯爷…这是太过想念故人,才会有这种感觉吧,加上顺水这孩子的确出众,相比之下,难免让侯爷想到了九公子,侯爷也说了,他们模样完全不同,可能某些地方有些像,比如一样的才华出众,这才让侯爷…多想了,不过,侯爷若是将他当成故人,老朽觉得实在不妥,侯爷,他虽非我亲孙,如今也是我黎家子弟,万万没有给人当替身的道理,这桩婚事,若是侯爷是出于这个理由顺同,那老夫便是求到皇上跟前,也要说个清楚。”
黎丰年离开摆出一幅珍视黎顺水的样子,言语之间也带了几分厉色。
初雪不动声色听着看着,心里却有了答案。
黎丰年,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这就开始铺路了,无妨。
“黎族长,听说您老医术高明?可能说说,当年顺水的伤情,您是在哪里救的他?听闻正好是三年半之前,也就是苍川大战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