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上手上流那么多血,这还能算小事!!”
惜茗越想越气,偏生这时候阿波罕来了,在外头喊道:“小城主,今个怎么这么慢,他们都要开始酿酒了。”
司南月刚要回答,就被惜茗用放在桌子上的糕点堵住了嘴,“我不管,你今夜反正是不许去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把那个大块头支走。”
不等司南月拉住她,惜茗就气呼呼的走了出去,司南月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唉……这事怕不能善了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的功夫,阿波罕就迈着急切的步子闯了进来,几步就走至司南月面前,见她头上胳膊上都有伤,脸色瞬时就变了,瞬时心头火起,骂到:“他奶奶的!!那娘们不过就跟老子睡了几次,竟然就敢对小城主动手了,小城主你等着,咱这就把她的脑袋提过来给你解气!”
阿波罕正在气头上,跟头斗牛似的,叫喊着就怒气冲冲的奔了出去,司南月没想到他性子会这么急,连忙站起身想要阻止他。
“大将军且慢……我要她的脑袋做什么!?”
司南月赶紧追了过去,临走还不忘点了点惜茗的额头,“你啊你啊,就盼望着别闹出人命来吧。”
惜茗委屈的使劲揪着手里的丝绢,她也没料到是这种结果,她就想借着阿波罕骂那个女人出出气,谁知……
“哎……小姐,你等等我啊!”
阿波罕的营帐离这儿不近,他步子迈的又大,等两人赶到他的营帐,才发现他根本没回来。
司南心中踌躇片刻,说道:“惜茗,你马上找达日阿赤。”
“找他干嘛?”
“嗯……你去跟他说明缘由,他知道要做什么。”
“啊?他有这么聪明吗?”
惜茗满脸写着不相信,但她足够相信司南月,没有过多的怀疑,就去找达日阿赤了,可自从他上次剿灭叛军有功,就受到赫连决的器重,整日忙得很,惜茗问了好几个人才在营地中找到他。
等惜茗边说边比划的给达日阿赤讲明前因后果后,他锁着眉溜达了两步,恍然大悟之后说了句不着边的话:“你家小姐的意思是……嗯……你该去照顾上次在狗嘴里抢回来的那女人了。”
“啊?小姐要是让我去照顾松箬姐姐为什么不直接说,还要我来找你?这个节骨眼上她为什么要我去做一件跟这事毫不相干的事情?再说了,松箬姐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还需要我照顾?”
面对惜茗连珠炮般的发问,达日阿赤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废话,就是要故意支开你的呗……”
“啊?你说什么?”
“我是说……”达日阿赤清了清嗓子,推着惜茗向松箬的帐篷走去,“你想啊,那个疯女人就算没死,凭大将军的脾气她也一定不好过,万一那女人小心眼,怀恨在心,再陷害你们怎么办?你们主仆好腿好脚的还能跑,那姑娘半死不活跑不快,所以你家小姐才让你赶紧把她的身体照顾好。”
惜茗半信半疑,觉得达日阿赤说的有点道理,但又有哪里不对劲,“嗯……说的没错,松箬姐姐的安全的确很重要,但是……但是小姐为什么非要我找你?”
“她怕你太辛苦,让我替你分担点工作呗。”
“是吗……”
“骗你被狗咬。”
达日阿赤连哄加骗的,终于让惜茗没有了那么多的“为什么”,他侧过脸,向军妓营帐的方向看过去,他明白司南月的想法,那样肮脏的地方,她自然是不希望惜茗出现在那儿的。
如达日阿赤所想,司南月一路跑到了军妓们住的营帐外,那儿已经乱做一团,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裸露着身体,聚集围在一间帐篷外好奇的向里面望着,而里面时不时的传出女人尖叫求饶,与婴孩嘶声力竭的哭喊声。
“大将军,奴婢真的不知她是司姑娘,奴婢错了我错了……求你绕了我吧……”
“穆娅你这贱妇,小城主为殿下清了几万叛兵,是狼王军的大功臣,你不过就是在床上伺候男人的娼妓,也敢为难小城主,看老子不打死你!”
“啪!”又是一声鞭子抽到身体上的声音。
司南月忙推开围观的人群,挤到帐篷中阻止阿波罕,此时穆娅赤裸着蜷缩在被血染红的地毯上,身上已经被打的满身布满了鞭痕,丝毫没有了之前的张扬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