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凭心而论,司南月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子,而现在他对她,更多了几分欣赏。
“城主非寻常人,有资格陪在本王身侧。”
司南月没有说话,只觉得憎恶,憎恶赫连决,也憎恶自己。
垂眸沉寂一瞬,她道:“既然殿下没有别的吩咐,那司南月先行告退了。”
说完,她便拖起酸痛的身子,想要合衣离开,赫连决怎肯放她离开,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调笑道:“城主未免也太过薄情,得到本王之后就想走?”
“我……”
“今夜太晚了,你便在本王身边睡下吧。”语罢,他将软玉温香圈入怀中,也许是累了,他沉沉睡去。
只剩怀中之人神色麻木的望着漆黑的帐顶,余下深深的叹息。
外面的戏曲谢幕了,将士们继续醉生梦死的笑闹着,惜茗被戏曲唱的哭了一晚上,要离开时才发觉司南月人不见了。
她并没有感到奇怪,她家二小姐平日喜静,这里嘈杂的很,她不喜欢也正常,但当惜茗回到帐篷后,却发现司南月未曾回来过。
想到她应是在赫连决那儿,惜茗就有些懊恼,在心里用平时二小姐不让说的脏话把他骂了个遍。
她躺在毯子上刚要睡下,突然听到身后有些轻微的响动,还未等她回头去看,口鼻上就被人捂了一块带着怪味的棉布。
紧接着,惜茗的头就昏昏沉沉的,身体不听使唤的倒了下去,晕倒之前,她似乎看到了那个名叫穆娅的女人在眼前晃动着,恨恨说道:“贱人真是走运,那便由你替她死吧!!”
一夜无眠,天刚蒙蒙亮,司南月便回到帐篷中,原以为惜茗会像平时一样,做好汤饭等她回来,可她掀开帐篷后,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司南月正疑惑着,不经意在角落中发现一块从未见过的棉布,走近看去,上面有着残留的méng • hàn • yào粉末,她心中猛然收紧,一股不详的预感扑面而来。
此时她顾不得别的,第一反应便是奔至赫连决的王帐之中,只盼望在不可挽回之前能把惜茗找回来。
赫连决见司南月丝毫没有平日的克己复礼,而是直直闯了进来,他笑道:“不过才分开片刻,城主就这么想见到本王吗?”
“殿下,惜茗……我的侍女出事了!”她跪在地上,拿出一块棉布,抬眼间泪珠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