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夷炘就算反应再快到底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医。被墨今这么出其不意的拽下去,就连会点功夫的也难以抵抗,更何况是他?
墨夷炘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自己在后宫中图惹事端只会引火烧身的道理。
墨夷炘既然一心向着宥淑妃,自然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丑事抹黑芒秋宫,否则传了出去岂不成了“墨夷炘瞧不起明雪宫,甚至对墨充媛意图不轨”了?
当然,墨今还要感谢樊师阙来得及时,他若不是这么会找时机送上门,她刚才那一踩、一摔、一拉又有何人可以见证呢?岂不是口说无凭了?
这下不但来了个目击者,还来了个春华宫的樊师阙!真是恰到好处!
春华宫若是也被搅合进来,这戏才好看呢!所以墨今才会问樊师阙“该当何罪”,就是为了转移整件事的重点,不管樊师阙如何回答春华宫都难逃纠缠。
当然,除非墨夷炘肯忍下这口气,大大方方的答应墨今的条件。否则这件事只会越闹越大,到时候春花宫、芒秋宫就只会徒增恶心,明雪宫大可坐收渔利。
既然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不能白白便宜明雪宫的道理,所以现在不管樊师阙、墨夷炘两人愿意与否,都只能顺着墨今的把戏玩下去,别无选择。
樊师阙正是想到了这一层才会犹豫不决,心中嘀咕究竟该如何回答。
墨今看着樊师阙犹疑不定的神情,又瞥了瞥墨夷炘投向自己充满警告的眼神,好整以暇的笑了:“哎,想不到啊……”墨今夸张的语气惹来两人侧目。
墨今见达到效果,又状似发愁的叹气:“看来我一个二品充媛确实是比不上身为一宫主位的贤妃姐姐了,这墨夷大人犯上越界不说,就连樊总管也不将本宫看在眼里了。”
樊师阙听到此言,连忙下跪:“奴才惶恐!娘娘恕罪!这……”樊师阙看了看墨夷炘又道:“墨夷大人乃社稷栋梁,奴才不敢妄自非议过失。”
“哦?”墨今一边轻揉着自己的脚踝,一边上下打量墨夷炘:“这么说……墨夷大人就算是行为不检点也可轻恕了?这,是你们春华宫的道理,还是……你樊师阙的道理!”
“娘娘息怒!”樊师阙低低俯着头,尖细的嗓音似有惊慌:“奴才失言!”
墨今嘲讽的笑着,这樊师阙也实在会装蒜,若不是芳沁亭那晚见过不同面貌的他,还真会被他这副奴才相给蒙骗了,真是怎么逼他都一副诚惶诚恐的可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