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但是真正到了关键时刻,却又根本容不得她镇定。一切的事与愿违是人心的复杂所造成的,也是时局的动荡所引发的。
这一夜,墨今没有睡,她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想着、琢磨着、烦恼着……以后的路固然是艰险难行,但是再难却也要走。除非死,否则她根本无法置身事外、无法远离战局、更加无法持平保态。
就算她再不愿又如何,根本就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意愿,所有人都只想着她应该为了某种原因牺牲自己,应该如何顾及大局……
闻人家有家族的利益、父亲有父亲的瞻顾、宇文綦有宇文綦的暗示,那么墨今呢?
墨今想着,自己有什么?究竟有什么是她真正为自己想过的?
待到天际微微泛了亮光,墨今才动了动自己酸涩的背脊,扶着镜台站起身,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墨今连忙攀住,撑着镜台稳住自己,转动着麻涩的脚踝,嘴里喃喃自语:摔倒了固然是能爬起来,可是为何要摔倒……就算摔也应该是别人,但是至于能不能爬起来,却很难说。
突然,墨今瞟到一旁的药兰,心里犹如被雷劈过一般震了一下。
只见墨今双目晶亮,闪着不明的光芒,一股狠劲从她微抿的嘴角显露出来,只听她阴冷的语气带着点沙哑:身不由己、心不由己……呵呵,就算如此,我也要搏一搏!
到了午时,裳嫄宫急招太医,说是墨修媛信期提前,腹痛难忍,此回来势凶猛,怕是有性命之虞。墨夷炘赶到之时,只见墨今躺卧在床上,紧抓着公伯芸的手,面色惨白更甚雪色,但是双眼却是有神的炯炯盯着自己,骇住了墨夷炘被这个突然消息所震动的心。
墨夷炘平复着呼吸,行礼道:下官参见墨修媛。
墨今抖着声,语气虚弱无力:还愣在那!还不快为本宫诊治……你先出去……墨今松开了公伯芸的手。
公伯芸刚要开口,就被墨今凌厉的眼神震住,抖了一下连忙说了句是便躬身出去了,墨夷炘注意到公伯芸的手背布满了红痕与血印,恐怕是方才墨今疼痛之极所抓出来的。
墨今冰冷的视线似要穿透墨夷炘一般,命令道:本宫因何信期提前你应该心里有数了,你只须回答本宫……本宫会不会因此不孕就行了。
墨夷炘上前把脉,过了片刻才有所犹豫的开口:娘娘体寒症虽未被此毒所影响,但是却还是伤了身子的元气,若是不加以小心调养数日,身子恐怕会落下病根。
墨今气若游丝的眯着眼,斜视着墨夷炘,冷哼了一句:你还没有回答本宫的问题。
若说怀孕,娘娘还是有机会的,虽然娘娘的体质不若寻常女子般易受孕,但是只要加以调养生息,一切尚有可期待之日。墨夷炘淡淡的说道。
如何调养,需要多久。这一点才是墨今迫切想知道的,只要自己再因急病忍耐上几个月,她就不必陷入两难的局面,谁也怪不到她头上。
先前宇文綦是以有病为说辞将她迁入进裳嫄宫,如今墨今便要此事成真,堵住所有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