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綦话一出口,各宫嫔妃纷纷巴结着,什么贤妃姐姐当真是天人之姿、风华堪比日月、天生丽质之类的话层出不穷。
这游园会还未开始便先举行了赏人大会了。
划船比赛时,怜贤妃表现分外突出,远远的将其他嫔妃甩在身后,宇文綦兴致甚高,大喝一声好真是羡煞了看台上的所有嫔妃。
墨今听着两人的回报,表面上是兴致盎然,肚子里却开始诅咒着某人这么高兴,小心又牙疼。墨今坏心的想着,等某人乐极生悲又牙疼的时候可别巴望着来这里寻求安慰,哼!
墨今噙着笑容练着字,从容优雅的姿态倒是让回报的公伯芸心里没了底儿,这主子听了莫非不生气吗?怜贤妃这么出风头,当场的嫔妃个个都是扭曲着脸、咬牙切齿的,主子当真是好定力,居然如此沉得住气。
正当公伯芸想着,就听咔吧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折断了一样……
墨今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拍拍裙摆,淡淡的说道:这笔太旧了,该换了。
见墨今走向院子,公伯芸上前拿起笔一看想着,这不是刚拿来没几天的新笔吗……突然一阵冷战袭来,公伯芸抖了一下,看来主子的脾气还真挺大的。
到了晚上,游园会之后便是晚宴。
公伯芸依着墨今的吩咐再去查看,只留着芒月在身边。墨今正问着怎么不见歌舒梵,就见歌舒梵火急火燎的冲到门口拜见:主子……
歌舒梵拿出一对小锤,呈献给墨今说道:这是文总管叫奴才送来的,说主子看了就会明白。
墨今一怔,接过小锤看了看,随即便想到好像在梦里听到过宇文綦要送自己小锤?莫非不是做梦?这小锤分明是用来敲打腿部、臂部用来缓解压力所做,墨今当然明白。她心里琢磨着,想着那夜自己似乎坐了许久,又想着秋千绳索松脱的事,墨今不禁想到宇文綦是否在变着法儿的暗示她太重了……
墨今有些郁闷的拿着锤子敲打了下自己,嘶真疼……
正当这时,公伯芸回来复命:回主子,皇上翻了怜贤妃的牌子。
恩。这在墨今意料之中,她也不奇怪,但是心里就是有些闷的慌。
夜深了,本宫乏了,你们各自回去休息吧……
几人走后,墨今无所事事的翻翻书、摆弄棋子,但是屋里太静了,倒更加凸显了墨今心里的烦闷。墨今突然想起以前从樊师阙处学来的曲子,特找出洞箫回忆起来。
墨今沉吟半刻,这才半生不熟的吹奏着《清晨》。悠扬的曲调婉转的流淌出来,一遍又一遍……墨今一边吹着一边想着,如今的怜贤妃该是躺在宇文綦的怀中蒙受恩宠吧……
不知不觉间,墨今已然吹奏了好几遍,从开始的生涩到纯熟,渐渐掌握了此曲的奥妙。正当墨今吹的得手之际,只听一声男性的嗓音说道:好曲。
墨今手一抖,顿了许久,不敢置信的缓慢回过身,生怕是看到了幻觉:臣妾叩见皇上。
恩。宇文綦越过墨今走向床榻,往上面一仰懒懒的问着:可有名字?
清晨。墨今的声音低哑着,吐字却很清晰。
墨今揣摩着现在这个时候本该是怜贤妃侍寝的下半夜,宇文綦何以突然在此出现?
墨今心里虽这么想着,却又不敢耽搁,放下洞箫走向床边,准备侍候宇文綦更衣:皇上,可要先梳洗?
不了,朕乏了。宇文綦闭着眼,哼着道。
乏了?墨今突然往歪处想去,莫不是在怜贤妃处贡献太多,所以体乏力虚?
宇文綦的眼睛微眯了一条缝,瞥着墨今犹豫的神态,冷冷的说道:朕腿麻。
墨今一愣,想起之前歌舒梵送来的一对小锤,连忙找出来走回床边恭敬着:臣妾为皇上宽松宽松。宇文綦应了声,墨今便凑上前去找了个舒服的坐姿为他捶着腿。
今儿个南方来报,旱灾已然全部稳定。宇文綦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