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师阙只觉得在这世间的真情与假意太难分辨,他突然间也不想再去分辨,也不想再去计较、追究他人心中是否存有真意了,他情愿永远自欺欺人下去,只要快乐、只要开心就够了……
樊师阙不禁回想到在现代,自己一直过着合则聚、不合则散的日子,遇到喜欢的对象便发展,不合适了便分开,省得大家痛苦。yī • yè • qíng,对他来说也是平常事。事后他不用负责,对方也无所谓,这种各取所需的日子他一直乐在其中,从未有过被伤害之后伤心绝望的时候,有的就只是畅快。
原来,真情果真不适合他……
樊师阙缓缓睁开眼,低头看着春芬,只见自己的衣襟前一片湿漉……樊师阙轻抬起春芬的小脸,柔情的看着她:春芬是个好姑娘。
春芬迷蒙的双目透着泪光,呆呆傻傻的看着心上人脸上的一片温柔,心中顿时感动万千,感动樊大哥的柔情全是因她所起……
春芬漾起甜美的笑容,声音有些沙哑:春芬只要对樊大哥一人好,别人如何春芬全都不管,只要樊大哥好,春芬就好!
春芬,樊大哥答应你,以后出了宫,咱们就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你可愿意?
春芬震惊的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忙不迭的点着头,张着嘴兴奋地接不上话。
那……春芬可要给樊大哥生儿子?
要!要!春芬要给樊大哥生一群孩子!春芬兴奋的笑着。
樊师阙无声的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正当春芬被樊师阙的笑容迷惑的时候,只觉得身体一轻,便被他打横抱起,往床铺走去……
春芬有些慌乱,不知道为何心慌,却又有点期盼。
她紧紧的揽着樊师阙的颈项,直到被放在床榻上仍不肯松手。樊师阙轻笑着拉开春芬的手,柔声的在她耳边低语抚慰着:做真正的夫妻,春芬怕吗?
春芬连忙摇头,好不容易才找到声音,回道:春芬不怕,只要是樊大哥……
春芬话音未落,便被对方的唇堵住了声音。在迷茫的晕眩中,春芬迷失了自己……
七三、夜宴fēng • bō
春芬的脑中已然一片空白,找不到自我,也不想找到,只想就此沉沦下去。随着樊师阙的动作,春芬的衣衫被解尽,她羞涩的紧闭着双目,只凭着身体上的触感做着美梦。
樊师阙的吻是温柔的,动作是轻缓的,春芬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被人珍惜过,胸口的热流暖的溢了出来,环绕着她全身……随着纱帐的飘落,帐内的一片柔情暖意也被笼罩住,与纱帐外的寒冷格格不入。
樊师阙孤独绝望的心,好似暂时找到了避风港。至于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如今……他只想逃避。
翌日,裳嫄宫。
回主子,毓才人这几日确有出入露绻宫,每次呆的时候都不长,但是每次出来都是一脸怒容。公伯芸回报着她所见。以公伯芸的角度来看,毓才人定是与琉才人频频口角……但是却三番四次的去又是为何?何必自讨没趣?
哦?那毓才人身边可有带人?墨今轻吹着茶,不经意的问着。
有的,毓才人身边的宫女檬宁一直跟随着。不过奴婢只在远处看着裳嫄宫门口的情况,至于内里……奴婢也不得而知。
恩,这檬宁你可熟识?墨今喝了一口,便放下茶盏:这茶的火候儿正合适。
以往到不曾来往过。不过奴婢听闻,近日檬宁一直为家中母亲病重之事而烦恼着,苦愁着银子不足,还四处借问。公伯芸突然想到这件事,两忙道出。
这好办。墨今轻快的回答,起身走到书桌前书写着,不多会儿便停笔,将写好的书信折叠起来递给公伯芸,交代着:有了这封信,她家中的问题自然得以解决。这之后的事你便方便打听了!
公伯芸会意:是,奴婢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