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夷炘走后,墨今仍盯着棋局坐了许久,苦思着。
就连宇文綦坐到了她对面,噙着笑意欣赏了许久,墨今都未有所觉……
“朕还是第一次被人忽视。”淡淡的男性嗓音漾出一片涟漪。
墨今缓缓抬头,眨了眨眼这才猛然回神:“皇上!”
宇文綦一手撑着太阳穴,懒懒的眼神瞟着墨今:“算了,跟你朕懒得计较。”说着,便手执黑子落下一子,豁然间棋局明朗。
墨今一愣,懊恼着为何一直未发现原来死扣便在最明显的位置。
“不是你看不到,而是你被自己困住了。”宇文綦说道。
“是啊,墨今苦思了一阵子了。这不,天都黑了。”
“其实许多事就连朕也未必敢说看得清。”宇文綦轻叹着。
墨今不语,又听他道:“朕准备立鑫儿为太子。”
墨今漾出一个笑容:“鑫儿聪慧过人,乃太子最佳人选。”
“呵呵。”宇文綦突然乐了:“听鑫儿说他很喜欢你。”
墨今沉默着,不由得想起先前与鑫儿的话。这孩子心眼也真多,先是在这边既扮乖又半威胁的说要互相帮助,一转眼就跑到宇文綦那讨巧
“爱妃近日频频出神,是不把朕看在眼里呢,还是身体不适?”宇文綦不经意的问道。
“皇上说笑了,或许是这几日墨今的身子有些不爽,才会影响精神吧。”
“这好办,改日叫太医诊治诊治……”宇文綦话一顿,又道:“鑫儿自小便只有妙婳一个妹妹,想来也是孤单了些。”
听到这,墨今震惊的抬头,睁大双眼难言惊讶的回视宇文綦,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暗示。
就见宇文綦站起身俯视她片刻,随即拉起墨今轻吻住那两扇微颤的睫毛,在一点一点缓缓下移,慢慢的品尝着。
直到墨今双腿发软险些摔倒之际,宇文綦健臂一搂抱起她往软榻走去……
第二日,墨今眼看着琉玥经她吩咐端上来的避孕汤,久久难以下咽。
琉玥想了想,便下跪道:“请主子赎罪。”
墨今呆滞的双眼不解的看着她:“你事事处理妥当,何罪之有。”
“这汤药……”琉玥犹豫了片刻,说道:“这汤药并非避孕之药。”
琉玥缓缓道出自己曾暗自找过墨夷炘的事,她眼见墨今总是执着于不肯有孕一事,心中为她着急,便想通过换药解了这个僵局。可是墨今一向心思细密,琉玥也担心她会从药味分辨出不同,所以才特找了墨夷炘求助。
“你是说本宫这些日子所饮之药全无避孕功效?”
墨今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倒叫琉玥心里没了底。
“奴婢擅作主张,但一切却是为主子着想。”琉玥试图劝说墨今,却被墨今打断:“起吧,本宫也乏了,你且去做自己的事,此事以后不必再提了,汤药也免了吧。”
墨今如此爽快的态度,琉玥半喜半忧:“主子!”
“放心。”墨今浅笑着:“本宫不是另有他法,而是想通了一件事。”说罢墨今便转身走进内室。
墨今仰卧在床榻上,忆起前一夜宇文綦的话:“如今墨今可还有借口与对策?”
“纭泓所指何事?”
“龙裔。”
当时的墨今心中大震,被迫抬高了下巴回视上方的他。
“鑫儿乖巧懂事,难道墨今不羡慕吗?”宇文綦说着便俯身吻住她的,不容她说出答案。
墨今也不想以口作答,只是极缓慢的抬高双腿,顺着他腰间的线条攀上去,双手紧紧扣住宇文綦的颈项,在他微讶的眸光中勾起红唇,划开魅惑的弧度,以动作做了最佳的答复。
墨今想着想着,脸就红了。
她捂住脸翻身埋进床铺,懊恼自己如此不知羞的主动,深觉无颜面再见宇文綦,所以今早宇文綦起身早朝之际,她明明醒着却偏要装睡,任他自己穿着。
就在墨今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之际,宇文綦低沉沙哑的嗓音却突然响在耳边:“朕倒要看看你可以躲到何时。”
而墨今惊讶的睁眼之际,就只见到宇文綦挺拔的背影,耳中回荡着他的笑声。
bā • jiǔ、慕容有难
这几日,墨夷炘关于为涟贵妃请脉的回报均让墨今忧心不已。姐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看来有些事是不能再拖了……正巧这时父亲传来家书。
墨今看后想了许久,终于决定要先铲除异己。
她唤来心思比较细的芒月,并反复嘱咐她说话行事的过程一定要滴水不漏,芒月一一记下。
不出半日,春芬便请人通传要见墨今。
墨今见到春芬,发现她人胖点了,或许是樊师阙捎来的补品奏效了吧,但是说到底还不是春芬沉溺在情爱中才会心宽体胖吗。
“听说你要见本宫,身子好些了吗?”墨今漾起关怀的笑,请春芬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