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能问的?”洛骁神态很轻松,如同闻人久只是问他,他们今早吃些什么那样稀松平常,“我喜欢你在我面前所有的样子。”
闻人久觉得洛骁是在敷衍他:“什么叫做所有的样子?”
洛骁一边穿着自己的衣服一边道:“我喜欢看殿下在众人面前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样子,也爱看殿下对着我皱着眉头,逃避吃药的样子,”侧着头,唇角上染上一抹暧昧的色彩,“当然,殿下在床上那样泪眼婆娑、色若春晓的样子,我也是爱极的。”
闻人久没有理会洛骁的调侃,他似乎是明白,又似乎是不明白,他站在原地,眉间带着些许皱痕。他的声音很淡,却带了一抹自己都无从察觉的疑惑:“那若是孤不喜欢你,你也会这样喜欢孤么?”
洛骁脸上的笑意微微顿了顿,他抬头瞧着闻人久,许久,轻轻地道:“便是殿下不喜欢我,我也会喜欢殿下,至死方休。”走过来,伸手揉了揉闻人久的发:“殿下且在这里歇一会儿,我去唤下人打点水进来。”
闻人久看着洛骁离去的背影,许久,垂下了眸子。他想着洛骁方才的表情,还有那样轻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跳跳的有些快。
为了顾及闻人久的身体,一行人南下速度并不快,走走停停,约莫用了两个月余才到了苗疆。
苗疆地方虽小,物产倒是富饶。巫织将一行人安置在了她自己的宫殿内,以苗疆最盛大的仪式来迎接了洛骁、闻人久一行人。
有关于大乾和苗疆的百年和平协定是双方早就拟定好了的,签订的过程也无什么波澜。将协议签完收拾妥当了,然后才到了此行的重头戏上。
洛骁与闻人久趁着夜深来到巫织的屋内,屋子里头出了巫织,还有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见了闻人久便行了一礼。闻人久免了他的礼,瞧着巫织问道:“此人是——”
巫织道:“此人便是巫族现在的长老,也是白巫族内知识最渊博的巫医。”随即对着洛骁道,长老替人问诊时从来不喜有人在旁打扰,世子还是随我且先出去等上一等罢。”
洛骁微微皱了皱眉头,似是并不情愿:“我便就是在此守着也不成么?”
巫织失笑道:“殿下就在我这屋子里,世子却还怕出什么纰漏么。”
洛骁还是不太放心,正欲开口,却见闻人久对着他摇了摇头,意思便也是叫他不要再说了。轻轻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没有再去辩驳,点了个头,对着闻人久道:“那我便随大巫先在外头候着,若是殿下有什么吩咐,开口唤我便是。”
说着,这才随巫织出了屋去。
待那两人都已经离去了,老者这才对着闻人久缓缓地道:“殿下平日只怕不太爱惜自己的身子罢。”
闻人久掀了掀眼皮看着那老者,道:“何为不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