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你以后行事不可再这样,这次算是巧了…”方老太太拉着脸说道。
她的话没说完君小姐就转过身。
“不是。”她打断她,“不是巧,而是老天有公正。”
这跟老天有什么关系?
方老太太皱眉。
“要不然就不会那时候,恰好让那些人在做那种事。”君小姐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所以说这是老天爷的安排。”
那时候锦衣卫的人在让说书先生宣讲京城事,那不还是巧吗?
这孩子有时候理智的让人害怕,有时候又执拗的如同不懂事的孩子。
方老太太皱眉。
君小姐没有再说话,施礼走开。
方老太太摇摇头,想到这件事到底揭过去松口气,不过觉得也不算什么揭过去,跟宁家算是彻底结怨了。
不过也没什么,这怨其实早就结下了,只是解不了了而已。
也不是解不了,原本也能解,要不是这丫头…
方老太太乱七八糟的想着只觉得说不上来的滋味,低头看到了木桩立刻竖眉。
“来人,来人,这木桩都松了。”她没好气的说道。
站在远处的婆子忙跑过来。
“这就修这就修。”她小心的应道。
方老太太盯着木桩看了几眼。
“再立一个木桩。”她嘀咕道,“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我的木桩都打松了。”
她看着那边已经走远的女孩子,虽然是冬日穿着厚衣,那女孩子却一点也不显得臃肿,走起路依旧袅袅婷婷。
君小姐挺直脊背走的稳稳,没错,是老天爷有公正,要不然为什么让她又活了呢。
那就是让她来得公道来了。
只是这一次很可惜,宁家的那群女人孩子没有上门。
按理说妇孺们行事都很利索,而且是孩子们口角的小事,也用不了惊动家里的男人们。
怎么就真的想一想了?就她接触过的宁家的三个夫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是哪个人让她们想明白了呢?
不管是谁,真是令人讨厌的人。
君小姐抬起头看了眼冬日的天空,鼻息间有炮竹的烟火气,脸上第一次呈现了几分女孩子有些俏皮的幽怨。
她本来也年纪不大,只是比别人多死一次,所以总觉得自己该是老朽矣。
借着这件事想要宁家和陆云旗对上,借着宁家的手对付陆云旗,本来就是希望渺茫。
他们都是地位那么高,思虑那么深,经过那么多风浪的人,自己这种做法,大概就是蚍蜉撼大树吧。
不过也不用沮丧,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做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吗,虽然那么渺小,目的也并非遥不可及。
君小姐微微的摇摇头,甩去轻微的沮丧,稳步前行。
老天爷都让她死而复生了,谁还能阻止她的脚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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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