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把锋利又好使的刀啊,怪不得陛下如此的看重他。
“陆大人,陆大人。”郭公公忙跟出来,看着站在日光下一身朱红衣袍的陆云旗。
陆云旗停下脚回头看过来。
就算站在日光下,就算穿的是浓重的朱红色。他整个人也显得阴寒,似乎连日光都似乎回避了他。
大概是因为他本身阴柔又木然如石雕的神情,又大概是因为他做的隐私事杀的人太多。
大家都说这人惹不得,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条狗嘛,跟他们这些太监比能好到哪里去?
郭公公挤出热情洋溢的笑。
“咱家到时候也要去讨一杯大人和公主的喜酒呢。”他笑道。
陆云旗看着他,嘴角抿了抿。
这大概就是笑?
原来陆大人也不是面如表情,还是会笑一笑的。
郭公公也忙让笑意更浓。
“家里可收拾好了?”他关切的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人只管开口。”
陆云旗垂目垂目低头略一施礼。
“多谢公公。”他说道,“都收拾好了。”
“那快去吧,快去吧。”郭公公笑道。“陛下特意准了你一个月的休沐呢,大人先不要操心这些事,成亲是最大最要紧的事。”
陆云旗没有再说话,施礼转身迈步而行。
大红色的身影在日光下渐行渐远。
郭奴儿这才打个哆嗦,浑身的肥肉颤了颤。
“真是奇了怪了,这人怎么看都让人害怕呢,真不知道当年九龄公主怎么跟他过的日子。”他自言自语,又摇摇头吃吃一笑,“或许就是因为实在过不去下去了,才自己寻了死。还爱妻如命,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出来。”
笑了一刻整了整神情,晃晃悠悠的哼着小曲往宫内走去,没注意到在他身后一直垂头侍立在的小太监抬起头。眼神亮亮的盯着他的背影一眼,旋即垂下头谦卑而又谨慎的小步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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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旗走出了宫门,外边早已经侍立着一队腰胯绣春刀,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士,见他过来齐刷刷的施礼。
陆云旗尚未上马,便有一个锦衣卫从宫内出来。
锦衣卫也是皇帝的禁卫之一。在宫中也是分班当值。
此锦衣卫疾步上前,在陆云旗面前大礼一拜,这才起身上前在陆云旗耳边低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