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围观吗?”他喊道,伸手指着那边喧闹怪叫的民众。
又三四个烂果子叶子砸过来,那官员不小心又被砸到,气的跳脚。
这些人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烂果子!这才初夏呢,果子还没下来呢!
“这是围攻了!”官员跺脚喊道。
禁卫们这才应声是,举起腰刀,还没喊话,就见原本还胡乱奋力叫骂投掷果叶的民众轰的一声四散。
“当官的打人了!”
“大学士要灭口了!”
“黄大学士要shā • rén了!”
“黄大学士要驱赶流民离京了!”
喊声随着四散而散开,转眼这群人就跑远了,留下一地狼藉。
禁卫们的刀都没来得及拔出来,站在原地有些哭笑不得。
该说他们胆大还是胆小呢?
胆大是敢骂当朝重臣,胆小是还没威胁呢就如鸟兽散了。
真是刁民。
这真是北地流民吗?
“追上他们,抓起来,拷问,到底是谁指使的。”几个官员愤怒的喊道。
禁卫们干脆的摇头,
“这个就不归我们管了。”他们说道。
看看他们懈怠的样子!
这些禁卫都是京中权贵子弟充任,别看官职俸禄没多大,一个个装大爷很拿手。
这些人都是跟朱瓒差不多的,该不会也是受了朱瓒的指使吧?在这里装傻充愣。
“你们..”几个官员喝道。
“行了。”黄诚喝止他们。
官员们停下。
“大人..”一个带着委屈的说道,“这真是欺人太甚。”
黄诚已经恢复了平静。
“今天是好日子,陛下正高兴,不要这些小事扫兴。”他说道,一面迈步向前走,一面用袖子一下一下的擦着脸。
脸上的汁水早已经被擦去了,但他却还是不停的擦着,似乎要擦破这层皮。
亲信们不敢在阻拦,招呼着车马跟上黄诚。
看到他们离开,其他的官员们才对视一眼,神情古怪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