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借陆云旗的东西还不够,又要去借成国公的东西了吗?”皇帝头也不抬的说道,“上赶着要给他的人封功犒赏?”
黄诚忙俯身在地。
“臣不敢。”他颤声说道。
皇帝啪的将奏章扔在桌子上。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敢谎报怀王被邪祟迷障,敢让陆云旗替你守怀王府,你怎么就不敢对成国公先打后拉拢?”他喝道,“总之你里里外外都是好人,让朕做坏人是不是?”
听到这句话,黄诚心里松口气,陆云旗办事果然妥当。
守着怀王府不让成国公世子进门的事真是做的太合适了。
陆云旗肯定是不会瞒着陛下自己私下找他的事,但找他让他在皇帝询问德盛昌的时候开口说话就不能告诉皇帝了。
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这种,陆云旗只能是他一人所用,被大臣所用的陆云旗就不可靠了。
但守着怀王府,阻止成国公世子靠近,这件事就没问题了。
做事情就得这样真真假假掺拌才能不被人怀疑。
陆指挥使以这么低贱的身份做到如此地位,也不仅仅只是走了****运。
“陛下,老臣不敢。”黄诚痛哭流涕,连连叩头,“臣是忧心怀王啊,怀王要是有个好歹,陛下会受其害啊,臣关心则乱,宁愿错一百次也不敢放过一次啊,至于犒赏德盛昌,更不是为了成国公啊,那也不是成国公的功劳啊,那是陛下的啊,那是陛下的子民,是陛下的子民为陛下精忠报国,臣是看不得成国公他一副都是他自己的人做的事,都是他自己的功劳的样子。”
是啊,那是他的,皇帝看着叩头的黄诚神情沉沉,心里又是火气又是憋闷,却成了成国公的囊中之物。
他抬手拍了几案。
“够了!”他喝道。
黄诚立刻停下哭泣和叩头,俯身在地噤声。
皇帝吐口气。
“有话说话,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他喝道。
黄诚抹着眼泪抬头。
“臣心内惶恐,唯恐做错事,陷陛下与不义。”他说道。
皇帝吐口气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