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不会玩翻车了吧……”他一骨碌从被子里爬起来,刚把裤子提好,时虞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密封包装的针剂。
朗夜沉穿的是运动短裤,裤腰上的绳子没系,松松垮垮的挂在胯骨上,露出里面一圈黑色的内裤边,上衣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下半截都卷了起来,在时虞的注视下,橙色的短袖下摆滑下来,遮住少年的腹肌和人鱼线。
时虞垂下眼睫,捏着针剂的手微微用力。
“同桌,我瞎说的。”朗夜沉眨了下湿漉漉的眼睛,狼耳放平成了飞机耳,小心的问:“你生气了?”
“没有。”时虞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拆开针剂的密封包装扔进垃圾桶,“坐下,打针。”
“哦……”大灰狼乖乖靠回枕头上,下意识的问:“屁股吗?”
“……”时虞叹了口气,“胳膊。”
……
确定朗夜沉没有强烈反应后,时虞才回自己的房间。
这会儿已经接近凌晨五点了,时虞给杨老师发了一条讯息,说明了朗夜沉的情况,并给她发了医院开出的证明。
没想到杨老师已经开始工作了,看到这个情况立刻给时虞打了电话,仔细询问了一下情况,她是有经验的班主任,不是第一次面对因为发.情期请假的情况,在得知只有时虞和朗夜沉在一起时,坚持要给朗夜沉家里打个电话。
“时虞,老师知道你稳重,不过你也还是个孩子,他这种情况,出了问题我们谁也负责不了的。”杨老师说:“我肯定是要通知家长的,他父母来照顾他的话,你就不要请假耽搁上课了。”
时虞不置可否,杨老师也没等他回复,急匆匆的挂了电话。
他在客厅等了一会儿,等朗夜沉的家里人来敲门的话,他好及时开门。
但等着等着,就难忍困倦的睡了过去,毕竟他也跟着折腾了一夜。
时虞做了一个梦。
一个关于朗夜沉的梦。
梦里的朗夜沉也说难受,但尾音发颤,带着嗔怒,还有一点哭腔。
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朗夜沉的家人没有来,手机上倒是有他妈妈发给他的讯息,杨老师的电话都打到他妈那里去了,大概是想让他回去上课。
时虞屈起腿,下意识的遮掩某些变化,尽管客厅里并没有人。
回复妈妈短信时,他甚至打错了两个字,不过得知朗夜沉没人看护,时妈妈同意了帮时虞请假,还问他们有没有吃的,需不需要她来送点汤。
自然是不用的,中午钟点工罗姨会来做饭。
结束谈话,时虞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空茫的落在落地灯上,早晨的阳光在灯罩上折射出一片灿烂的光晕,看久了眼睛有些不舒服。
他抬手,胳膊遮住眼睛,但黑暗里的光晕还在,像是在嘲笑他假装的看不见。
时虞想起柴良说他是个同性恋,现在看来有可能说的没错。
但他……怎么能对朗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