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熊族,很有可能会死在今晚的拳台上,废物利用的调动观众情绪,成为一个“彩头”。
尽管朗夜沉没明说过他在天阙城打过拳,但也没刻意隐瞒,时虞当然猜得到,他盯着那只熊看了许久,下颌无意识的绷紧。
朗夜沉拉了他一下,低声说:“走了,入座了,别瞎想,我还不至于变成这样,再说我狼头也特帅,这熊有点秃,寒掺。”
时虞:……
他们穿过前方顶着穹顶的墙壁,走过长长的廊道,视线骤然开朗时,已经到了座位前面。
整个看台布局和学校的体育场类似,周围是一圈座椅,不同的是,场地中心不是塑胶跑道足球场,而是一个打拳用的擂台,观众席的距离也和这擂台拉的很近。
毫不夸张的说,站在擂台上的拳手环顾四周时,会有一种山呼海啸的压迫感,但在这种特定场合下,这种压迫感很大程度上能激起兴奋的情绪。
时虞和朗夜沉的座位无疑是最佳观看位置,两人这个位置很有说法,一般只有两个人坐过这里,付文宾和付肃。
能坐在这里,意味着这两个年轻人,在天阙城的说话也很有分量,不少人都悄悄投去了打量的目光。
既然付肃已经发现他向时虞“示好”,两个人倒也不必再演的那么剑拔弩张,不然人设反复变化,反倒容易引起付文宾的怀疑,所以这次两人大大方方的坐到了一起。
他们都带着半张面具,但面具遮得住脸遮不住身形,两个人都是身高腿长,面具下露出小半张脸,一轮廓俊朗,一轮廓清俊。
时虞穿了很正式的三件套,黑色,领带一丝不苟,冷淡又禁欲。
朗夜沉是在黑衬衫外套了件长款风衣,领口扣子没系,里面的银色细链在脖颈上一闪而过,上挂着时姨送的护身符。
付肃和狐朋狗友寒暄完毕,回头看到朗夜沉和时虞时,莫名冒出一种古怪的感觉。
可他读书少,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两个人之间的氛围。
那两个人只是坐在那里,已经没有交谈了,但就是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圈子,把其他所有人都隔绝在外,谁也夹不到他俩中间去。
这感觉让付肃觉得很不爽,他自认是朗夜沉在森蓝新区最好的兄弟,怎么这俏寡妇还要后来者居上不成?
他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朗夜沉身边的位置上,伸手搭在了朗夜沉肩上。
朗夜沉下意识的绷紧了肩背,但付肃显然没察觉,他比朗夜沉矮一些,所以这个动作做起来有点勉强,但他也不介意,为了把好兄弟的视线再吸引回来,他得表现出个俏寡妇肯定给不了的玩意儿。
他神神秘秘的说:“天阙城的一些常规管理,你要不要看看?先熟悉一下流程。”
朗夜沉的注意瞬间转移了,他低声问:“可以给我看?付爷还没把天阙城交给我吧?”
“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儿?”付肃嘿嘿笑了,抬手吩咐人去拿。
这空档给朗夜沉介绍场地两侧的选手。
“那个黑熊还是棕熊来着?”付肃挠头,“我也忘了他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之前还蝉联过三次,现在也被那种药给搞疯了,你看他这死样,看着就挺特么恶心对吧?”
说完他还笑起来,打开烟盒冲着朗夜沉问:“来一根?”
朗夜沉摆手,他看着付肃吞云吐雾,付肃的烟就是高档烟草,然而那东西再高档,烟草的二手烟也还是呛人,付肃抽烟时从来不会过问身边的人喜不喜欢,朗夜沉在这股味道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很想问问付肃,知不知道他差点也变成这种恶心的样子。
而始作俑者正是他的父亲,所以他到底是多没脑子多天真,才认为他们能成朋友?
但理智最终压过情感的冲动,他漠然的收回视线,什么都没说。
拳赛开场前,那些资料被送过来了。
付肃得意的想,这回我兄弟该和我说话了吧,于是很眉飞色舞的说:“有什么不懂的,你尽管问……”
一转头,那两颗脑袋又凑一起去了。
朗夜沉:“时教授你看这个地方,这是什么意思。”
时虞盯着那些巡逻的路线数据看了一眼,默默记住,手指不经意的点了一下朗夜沉的胳膊。
于是朗夜沉就知道他记住了,再翻下一张。
他早就知道时虞记忆力很好,但没想到好到过目不忘,简直是台人形扫描仪,于是忍不住低声夸了一句:“时教授,你可真是太棒了。”
一直支楞着耳朵的付肃:……
所以他的夸夸为什么最后又成了俏寡妇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是中秋节啦!宝宝们!中秋节快乐!!爱你们~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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