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司:“当你主动出现在他们面前、频繁与他们作对时,他们觉得你不好拿捏、不是个好商品,于是他们对你略有回避;而当你逃避他们时,他们会觉得你软弱可欺、是个很不错的可宰割物,于是他们会对你步步逼近。”
负司:“你的不同选择会牵动出他们的不同情绪,不同的情绪又会导致不同的选择。”
小绒毛:“于是,这一场无论我怎么选择,我都一定会非常劳累?要么不断地主动出击,要么不断地被动应敌?”
负司:“你只有七天休息日,一秒钟都不会多。”
小绒毛:“你刚才说有员工做到过‘拯救国家’‘改变历史进程’,是谁?”
负司:“已经解约了。他们在做到了那份大成就、成为某情绪场载入史册的伟人后,就与我解约、消散,化为灵魂因子飘散在各个世界、各个时空,一边玩耍,一边等着投胎去了。”
小绒毛:“为什么?”
负司:“因为能做到那种事情的人,会觉得我小家子气、觉得继续给我打工很憋闷。”
负司:“解约之后,虽然他们不能继续从我这里得到凝聚他们意识的能量,他们的意识,也就是魂体,会难以自控地消散、进入世界能量循环体系。可由于他们本身已经对能量有所掌控,又得到过一整个情绪场原住民的感激,所以他们消散得不会非常彻底。”
负司:“他们大概率会保留下自己的主体意识,然后找到一个有趣的地方,投一个好胎——感激的情绪可汇聚为信仰之力,这在部分世界中可以造神。我们这个世界基本没有信仰成神的条件,但真心的‘信’依然是一种力量。”
负司:“注意,‘意识’与‘记忆’并非一回事。记忆更具体、着重在细节,意识则是宏观方向的。比如一个人即使失忆了,他的学习能力、爱憎偏向往往不会发生本质改变,后者就是意识层面的。”
负司:“自己有强大意识,又有外部信仰辅助,在双重力量的加持下,我的那些前员工们,可能会进入他们常听我念叨的修真文明世界。那里比我们世界上限更高、更广阔、更能提供给他们大展宏图的舞台。”
小绒毛:“你对修真文明的执念可真大。你干嘛不把自己的意识及能量分解了、只保留主体地进入修真文明投胎?”
负司:“这就涉及到一个概念:意识、灵魂,究竟哪一个更重要。在二者都完整、都毫无缺损的情况下,它俩可以等同,但只要有一点缺损,情况就会非常复杂。”
负司:“一个完整灵魂可以分散出无数的灵魂颗粒,也就是修真文明称为的‘灵魂因子’,每一粒灵魂因子都可以承载一个生物的主意识。而相对的,一个生物的完整意识也可以分解为无数份,每一份同样可以成为凝聚出一个完整灵魂的核心或引子。”
小绒毛:“……”
负司:“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其实我自己对这个也稀里糊涂的。他们修真文明那边把这归类入生死课题,属于高端类,经常有论道争辩但并没有定论。我只是偷偷把他们提出的一些名词拿到我公司里来用。”
小绒毛:“我就听懂了你对修真文明的求而不得。”
负司:“总之,我确定,如果我分解了自己,那么再次重生的我,与分解前的我,哪怕有相同的记忆,也不是同一个了。”
负司:“记忆对一个生物而言很重要,但那远远不是这个生物的全部。我想要保留现在的我,这于我来说,比我对修真文明的觊觎更重要。”
小绒毛:“你今天感觉很成熟。”
负司:“我活了那么多年,见过那么多世界,偶尔表现得成熟一些有什么奇怪的?我有成熟的底子。只是很多时候,表现得不成熟、幼稚更让我觉得舒坦。”
小绒毛:“老员工都知道这一点吗?”
负司:“差不多都知道吧,只是有些人不相信。有些人觉得幼稚是我的本性,成熟是我准备玩阴谋时的伪装。”
小绒毛:“所以你现在打算对我玩阴谋啦?”
负司:“我突然觉得,你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仅仅第十一场你就成功与其他生物签下能量合同了。”
负司:“哪怕那合同的条款是直接摘抄我烙在你魂体上的我与你的合同,合同的实现也基本是全靠能量硬砸,但你好歹早早地有了这个意识,且除了浪费过多能量外,没有给你自己和你的签约者造成伤害。”
负司:“这合同有没有发挥出实际作用先不提,反正实现‘不造成伤害’这一点很了不起。这不是善良与否的问题,它体现的其实是公平。”
负司:“只有当你弄出来的残缺版合同,与被你摘抄的我的完整版员工合同,二者根基理念完全一致、毫无冲突,更明确地说是,只有当你的合同完全顺从我合同的基础逻辑,你才有可能做到完全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