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
现在录取通知书到手,一切尘埃落定,小绒毛跳到沙发椅背上俯视余鹤:“目光短浅。搞金融来钱快怎么啦?这个国家终究是政治说了算。”
小绒毛:“资产如果过度累积,在能涉政之前,国家也许就出手干预啦。”
余鹤冷哼:“当警察和从政……你最好真能做到。”
小绒毛当他是在酸。
余鹤:“有件事情我本来想等你大学毕业后、开始创业时再告诉你,但既然你选择了这个极其不适合自己创业的专业,那么我就现在告诉你吧。”
小绒毛怜悯施恩:“说叭。”
余鹤:“你仔细思考过自己为什么可以不吃不喝不睡吗?”
小绒毛听懂这句话暗含的意思后,高傲俯视的神态瞬间有点崩,变成了吃惊。
小绒毛:我知道我接收到的记忆大概率有问题,但问题的根源难道在余鹤身上?是余鹤伪造哒?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这么能耐?真没看出来呀。
余鹤:“你想过全国人民在知道有一只猫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不长大后,为什么基本不提解剖你、研究你的事情吗?哪怕偶尔有少量网友提了,他们的发言也很快会被淹没甚至被删。你觉得这是因为绝大多数人都善良吗?”
余鹤:“你觉得没有谁人肉你、堵住我们家的门绑架你,是你运气好?是我们家运气好?”
小绒毛对这部分运气说有点异议,因为它亲身经历过很相仿的对比例子。
小绒毛:我在这一场里才公开露面了三年,不需要太觉得我异常叭?遗物情绪场里我公开玩耍了六年才觉得再不死遁要出事哒。
小绒毛:哪怕我这一场玩耍的幅度是比在遗物情绪场中大,但周遭人的态度我感觉差别不是很大。我肯定他们目前还留给了我充足的活动空间。
邢异:“余鹤好像在暗示这里是楚门的世界?你就是楚门?”
小绒毛仰头,脑袋转了一圈,没有找到疑似摄像头的东西。
小绒毛:不过如果这里是楚门的世界,倒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一直找不到我的队友乌馨,以及为什么乌馨也一直没来找我。我现在可是已经出名得全国皆知,连在国外社交网络中也被频繁提到。
小绒毛:乌馨如果不是受到极大限制,她想联系到我并不会太困难。比如,即使她还不知道我的家庭住址,她也完全可以写信寄到学校。我经常都能收到来自国内外的、陌生人的信以及小礼物,其中却没有乌馨。
小绒毛:原来如此。我在被拍摄的世界内,而乌馨可能在世界之外作为观众。我俩被强势隔开了。
说到收信,小绒毛高中时由于信件太多,被学校官方建议开了社交账号,让大众把想对小绒毛说的内容通过网络发,尽量别寄纸质信件及其他实物。
忙着学习的小绒毛懒得打理那账号,也不愿意委托别人帮忙打理,于是只管每周发一张照片上去糊弄。
发的有时是小绒毛自己的生活照,更多的则是教材的某页、某道小绒毛做错或做对的作业题,然后请关注它的网友把当周想说的话发到最新照片下面。
现在那账号基本已经成了树洞以及聊天交友区了,网友发言内容以小绒毛为主题的比例并不大。
但关注此账号的人数着实很多,且持续增多。
所以不少人都觉得小绒毛选择考警校有点浪费,它明明已经完成了当明星或者起码当网红的初始积累。
小绒毛:我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单一世界的名气对我有什么意义?还是学到手的知识更有价值。
自己有了一番猜测后,小绒毛看着余鹤,问:“所以,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是什么力量竟然可以控制全国乃至全世界的舆论走向?关键是,为什么要围绕着我进行控制?”
余鹤:“你不是心想事成考入了警校吗?你入校后就好好学习,努力用你的专业知识来破解此案吧。”
小绒毛:“咦,你这语气中好像包含了很重的解气成分?你对我已经无可奈何到只能靠这种话说一半的方式来出气了吗?”
最终,直到小绒毛登上去学校的飞机,它还是没能从余鹤口中挖出答案。
小绒毛试过向刘蕊打听,但刘蕊似乎与小绒毛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刘蕊说:“其他都不重要,只要‘你是我儿子’这一点真实存在便足够了。”
小绒毛:是吗?如果你也是不知情的被拍摄者,你真的能不在乎你的丧子之痛只是别人眼中的戏?但假如你是蒙蔽我的演员之一,那为什么我一提与余京凉死亡沾边的内容你就像是要发疯呢?我甚至没有直接说余京凉死。
小绒毛:即使外在表现可以演,但情绪能量总是实实在在哒。产能证明,你确实对余京凉、我以及余鹤,有很浓重的感情。除非,你的产能不是源于悲伤痛苦,而是因为憋笑?
小绒毛乘坐飞机的过程遇到了一点小小的波折,因为它差点被当作宠物要求办理托运。
小绒毛:“你们是让我把我自己托运了吗?”
提出要求的机场工作人员看着说人话的小绒毛,先是面露震惊,然后回神:“啊!你是余京回!”
然后连忙道歉,允许了小绒毛登机——小绒毛是有正经身份证的猫,事先便网购了机票。
在飞机上,坐小绒毛隔壁的乘客神秘兮兮地问小绒毛:“你真的完全不会掉毛吗?怎么才能和你一样拥有如此省心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