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剩下的话都没敢说完,生怕福贵怒起来直接把他掐死。
谁知道福贵听说自己要去挑大粪竟然一点都没有生气,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后竟然嘿嘿地笑起来,“大人果然疼我!挑!马上挑!”
他拂尘一丢,竟然真的配合地挑起木桶,屁颠屁颠地去了。
几个小太监看得目瞪口呆,人都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娘诶,福公公是不是疯了!
要不然怎么会挑粪都挑得这么开心?
晋潋中的毒并不深,很快就解了,本就康健的身体也迅速地恢复了正常。
他得知福贵没事,也没去多管,正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求得顾也的原谅,只可惜并没有想出来。
毕竟顾也不是单纯的小姑娘,更不是天真的小孩子,哪里是那么好哄的?
更让晋潋觉得焦虑的是,顾也竟然不传他去当小火炉了,晚上这么冷,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好?
晋潋实在是放心不下,晚上偷偷地溜进顾也的寝殿,发现殿中烧了地龙,虽然暖和但明早顾也必定又要咳得撕心裂肺。
他命人撤了地龙,最后小心翼翼地钻入被子中,抱住了顾也的身体,将自己身上的温暖源源不断的传递过去。
睡梦中的顾也感觉到舒服的温度,不自觉地靠过去,抱住了晋潋。
晋潋抿了抿上勾的唇角,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第二天早上,晋潋是被顾也踹下床的,“没有本大人的命令,你也敢上本大人的床?”
晋潋瞬间滑跪道:“晋潋知错,甘愿受罚。”
顾也哼了一声,随手把鞋子往他身上丢去,“那你就去梅园和福贵一起做花肥。”
晋潋:“……”
顾也挑了挑眉,“怎么,不肯去?”
晋潋低头看着那只鞋子,轻声说道:“我只是怕熏着哥哥。”
顾也顿时一噎,冷哼道:“那你说,怎么收拾你才好?”
“哥哥,打我吧。”晋潋抬起眼来,认真地看着顾也,一边说一边解开衣带,自然而然地露出了一具年轻鲜活的身体。
浅麦色的肌肤,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和劲瘦的腰身……有一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独特气质,成熟中带着一点青涩。
如同被逐出狮群的亚成年雄狮,强大美丽,年轻而有活力,隐藏在绒毛中的是锋利如刀的爪子。
晋潋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随哥哥怎么打,最好将我打得皮开肉绽,这样才能消气。”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现在的样子,顾也竟像是被蛊惑到一样,脑海中竟然不自觉地浮现出晋潋所说的画面。
他扬着鞭子,在少年漂亮的身体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红色痕迹……
系统的哇哇大叫声打断了顾也的旖旎遐想:[啊啊啊啊啊,有什么东西是本系统不能看的?]
顾也:[……]
顾也深深吸了一口气。
直到今日他才终于意识,他已经不能再把晋潋当成小孩子看了,他虽然只有十六、七岁,在现代社会甚至算不上成年,但却有了一副出具成熟的、男人的身体和骨骼。
他甚至长得比自己还要高、还要壮了,哪里还是那个雪地里被踩碎尊严的小可怜呢。
顾也努力摆出大人的威严,阴着脸斥道:“穿上衣服,像什么样子。”
晋潋抬眸盯着他,“哥哥不想打我吗?”
顾也故意用嫌弃的口吻说道:“打你累我的手。”
晋潋便叹了口气,似乎很遗憾的样子,正要把衣服穿上,一个冒冒失失的小太监闯了进来。
“大人……呃,奴才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
顾也:“……”
没关系,他习惯了。
顾也瞪了晋潋一眼,晋潋一脸无辜地把衣服一件件地穿好,他命令道:“那个小太监刚才想说什么?去把他找回来。”
“是。”晋潋若无其事地把人揪回来,“大人问你话。”
小太监还以为刚才撞破了两人的好事,战战兢兢地答道:“回、回大人,白大将军家的公子来找您……”
顾也眼睛微眯,是白杨?
难不成是为了太子的事?:,,.